半晌過後,看到張明輝絲毫沒有動容的臉,許富貴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著。
“明輝,你歲數還小,不知道裡麵的凶險。我家老爺是誰,你都不清楚。”
“你這次是惹了大禍了,得罪了一幫有權勢的人,現在唯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
“你去找公安同誌說明,就說蔣光頭的畫像是你的,剩下的交給我家老爺來解決。”
“我家老爺說了,這事解決以後,你就是婁家的人了,以後你幫著婁家做事,絕對虧不了你。”
嗬,張明輝都氣樂了,看來許富貴以為自己年齡小,這是想來欺騙自己,讓自己承認栽贓陷害。威逼利誘都出來了。
這不是想讓自己進去嗎?
看到笑起來的張明輝,許富貴以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笑容越發溫和起來。
要說許富貴為什麼突然來。
昨天聾老太太,就找到了婁半城家裡,讓他想辦法,搭救一下自己。
聾老太太把情況說清以後,婁半城覺得這事能幫,不就是背後指使人栽贓陷害嗎?到時候托人解決就行了,隻不過花銷要大些。
電台和槍械方麵有些麻煩,但依照聾老太太,解放前家裡的規模,這事能解釋的清。
所以當時婁半城,就應承了下來。說一定把聾老太太救出來。
婁半城昨天了解情況以後,特意做了不少安排,想等聾老太太進到公安局以後,在找人說情,幫她活動活動。
但是沒想到,昨晚在抓捕聾老太太的過程當中,竟然搜出了蔣光頭的畫像,這下壞了。
消息傳到婁半城的耳朵裡,婁半城不敢輕舉妄動了,這要是被牽扯進去,他也自身難保。
婁半城欠聾老太太的人情,這是生死攸關的事,他也不忍心不救。於是找了許富貴商量著。
要說許富貴,那是混跡江湖多年,聽到婁半城的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試探的問著。
“老爺,那我去找下95號院的那小子,讓他承認蔣光頭的畫,是他塞到聾老太太的房間裡,您看成嗎?”
婁半城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張嘴說著。
“這事辦得利索點,彆招惹是非,現在局勢不穩,盯著咱們得人太多了。”
許富貴看張明輝,還在那裡大笑,從兜裡掏出了一遝錢,放在了桌子上,麵帶笑容的說著。
“明輝,等聾老太太出來以後,我到時候幫你搭個橋,把你們倆個之間的誤會解開。”
看到侃侃而談的許富貴,張明輝站起身,來到許富貴麵前,盯著許富貴的眼睛,笑眯眯的說著。
“許大爺,您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張明輝的話,把許富貴問懵了,怔在了那裡。
“許大爺,我父親是烈士,聾老太太是敵特,我們老張家跟敵特永不妥協,您怎麼舔著臉,說這些話的。”
這話一說,許富貴臉上表情一變,凶狠的盯著張明輝,張嘴說著。
“這麼說,你是不給我家老爺麵子了。”
聽到許富貴的話,張明輝臉上笑著,用手指頭點著許富貴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說著。
“許大爺,給您臉,您就得兜著。”
“甭跟我提你那個主子,不就一個資本家嗎?新社會了,他得學會夾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