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半,校長辦公室。
巴蒂·克勞奇二世被綁在椅子上,鄧布利多校長還有幾位教授站在一起。
旁邊是迪戈裡先生帶過來的幾名傲羅還有魔法部部長福吉,他們紛紛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打量著巴蒂·克勞奇二世的麵容。
而真正的穆迪坐在一旁,憎惡的目光凶狠的盯著他。
西麗三人組端正的坐在他的旁邊,看著大家將巴蒂·克勞奇二世團團圍住。
迪戈裡先生突然轉頭看向一個人站在角落,臉色慘白的巴蒂·克勞奇,厲聲說道
“克勞奇,我想你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巴蒂·克勞奇二世在幾年前就已經死在了阿茲卡班,他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而幾名跟過來的傲羅更是用銳利地眼神牢牢地盯住了他,生怕他會畏罪潛逃。
巴蒂·克勞奇呆愣著一張臉,目光望向人群中央的兒子,以往筆直的背脊肉眼可見的微微弓起。
平時裡他是最重視規矩和法律條款的一個人,這輩子唯一心虛的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的妻子替代了本應該死去的兒子。
為了讓兒子不出去禍事,自己一直將他囚禁在家裡,隻是沒有想到他逃跑了。
自己一直在找他,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敢混進霍格沃茨,這些天一直光明正大的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
巴蒂·克勞奇麵對迪戈裡先生的質問,他想過要不要推卸責任。
可是內心的煎熬和他守了半輩子的律法以及斯內普教授手中緊攥的真話劑,讓他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一句狡辯的話語。
最終,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神色變得異常灰敗,用顫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語氣無比沮喪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是我將他替換了出來。”
“這些年我一直將他關在家裡,他和那個人讓我中了奪魂咒語,他逃出來了,我一直在暗中找他,對於他混進霍格沃茨的一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個人是誰?”
鄧布利多校長蒼老的眼神裡緩緩劃過一絲深沉,看向巴蒂·克勞奇。
他將捂住臉的手拿下來,聽到鄧布利多的話語,猛然抬起頭
“那個人,那個不能言說的人,他回來了,要不是我掙脫了奪魂咒語的控製,現在都還在渾渾噩噩。”
他的話讓屋裡的其他人一陣沉默,沒有人再說話,都在消化他剛才說的話。
那個人回來了?
福吉下意識想要怒斥他胡言亂語,但當他看到周圍人臉上震驚的表情時,隻得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巴蒂,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難道你還要編造更多荒誕的謊言來掩蓋你犯下的罪行嗎!”
“彆妄想了,即使是搬出那個人也無法減輕你的罪責,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仿佛早已預見自己最終的結局,巴蒂·克勞奇依然保持著彎腰駝背坐在椅子上的姿勢,然而他的情緒卻漸漸平靜下來。
“康奈利,我說的都是實話。”
巴蒂·克勞奇語氣堅定地說道“對於我所犯的罪,我願意承擔應有的責罰。”
“你們也可以審訊我的兒子,但我仍需提醒各位,他確實回來了。”
屋裡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在一片靜寂中,鄧布利多校長突然看向斯內普教授手中的真話劑,語氣緩慢的說道“西弗勒斯,拜托你了。”
斯內普教授冷漠著一張臉,隻見他手段強硬的掰開還在昏迷的巴蒂·克勞奇二世的嘴巴。
直接將一小瓶澄清的藥劑,也就是西麗一直念叨的真話劑,灌進他的嘴裡。
整整一瓶,一滴都沒有剩下。
這原本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在場的沒有人開口反駁,他們都想知道巴蒂·克勞奇嘴裡的他回來了是不是真的。
鄧布利多教授將魔杖抵在巴蒂·克勞奇二世的胸口,嘴裡念叨著“快快複蘇!”
巴蒂·克勞奇二世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眼沒有聚焦的盯著前方。
鄧布利多教授彎著腰和他臉對臉,直視他的眼睛,問道“你聽得見我的話嗎?”
“聽得見。”
“告訴我們,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是怎麼逃出阿茲卡班的?”
巴蒂·克勞奇二世用一種平靜得猶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的話語,緩緩地訴說著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詳細地講述了他的父親是如何施展偷梁換柱之計將他救下,還有他被囚禁在家中暗無天日的那些年。
他提到了自己如何見到了那位他最為忠誠的主人,又是怎樣在帕金森的協助下成功打暈穆迪,並混入霍格沃茨。
他也承認是自己將哈利的名字放入了火焰杯,並且他懷疑桃金娘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秘密。
本來,他認為不會有人在乎一個幽靈的失蹤,但萬萬沒想到塞德裡克竟然救了她。
擔心秘密敗露,他才決定讓塞德裡克悄無聲息地葬身於黑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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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透露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哈利·波特!
西麗聽著這一切,拳頭越攥越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強忍著想要衝上前去痛揍他一頓的衝動。
她坐在椅子上,用一種充滿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瞪著那個仍在不停吐露秘密的男人。
而她旁邊的德拉科早就已經被巴蒂克勞奇的話震驚到沉默。
神秘人回來了,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嗎?
還有帕金森居然是他們幫助神秘人回歸的,想到之前對帕金森家族的針對。
德拉科眼底劃過一絲深思熟慮,他們現在會不會對馬爾福家族不利?
他思考著這些事情,目光不經意瞟到旁邊依舊忿忿不平的西麗,隨即搖搖頭。
不行!等會必須要給父親寄一封信問個明白。
對於巴蒂·克勞奇的審訊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