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奇怪了。”
徐也眉頭不斷皺緊。
隻要是能夠活動的生靈，就應該有靈魂存在，更彆說是虛獸了。
自他得到九黎壺起，凡是虛獸與虛魔的靈魂，皆會被九黎壺所吸收，無一例外。
可現如今，環繞在忻城城外的這數千頭虛獸，卻沒有產生任何一個靈魂。
結合它們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行動，它們仿佛就是一個個空的軀殼。
“而且從這些虛獸的分布情況，以及密集程度而定，他們似乎都是從那片山林之中走出的。”
徐也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的山脈，隨後邁步朝山中走去。
路上他見到了滿地的虛獸屍體，皆是被其他人路過時所殺。
很快他便進入山林，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一個藍發身影出現在他的前方。
在那道身影的腳下，正躺著兩具虛獸的屍體。
從它們身上的血液痕跡來看，似乎才剛死了沒多久。
“徐也。”秦澤循聲望來，朝著徐也點了點頭，隨後便繼續緊盯著地上的屍體，若有所思。
“發現什麼了？”徐也順勢來到其身邊，隨口問道。
“有點奇怪。”秦澤蹲下身子，右手手指輕輕按在虛獸傷口的血液處。
很快，他的手指便被血液染紅。
他站起身來，朝徐也展示了起來“這些虛獸的血液之中，能量含量太低了。”
“是啊。”徐也點了點頭，“我在來的路上，就察覺到這一點了。”
微風在秦澤的手指上纏繞，很快將血跡清理的乾乾淨淨。
他輕推了一下鏡框，繼續將自己發現的事情說出“除此以外，這些虛獸未免有些太過弱小。”
“雖說它們都擁有符合境界的能量氣息，可不管是它們的能量強度，還是身體強度，都未免有些太弱了，完全沒有一個虛獸該有的水準。”
“所以……你得出了什麼結論？”徐也雙手插兜，低頭看著腳下的屍體。
“我覺得……”秦澤下意識想要回答，卻忽然皺了下眉頭，不爽的看向徐也，“為什麼你一直擺出一副老師的姿態在考我？”
“你其實也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不是嗎？”
徐也聳肩一笑，不在意地應道“我隻是想看看，你能推理到什麼水平。”
“哼。”秦澤輕哼一聲，還是將自己的看法說出，“我認為，這些虛獸或許並不是虛獸，或者說，不能稱之為完整的虛獸。”
“哦？”徐也眼前一閃。
他能夠憑借九黎壺無法吸收靈魂，從而得到這個結論。
秦澤同樣憑借著自己的分析與推理，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那你認為，它們來自於哪裡？”徐也繼續問道。
秦澤蹙起眉頭，“想要容納這麼多虛獸同時出現，至少也是中型以上的虛境才能夠做到。”
“可一旦有那種程度的虛境開啟，政府不可能察覺不到。”
“所以我認為，這些虛獸或許並不是從虛境之中出現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徐也，“你有什麼頭緒嗎？”
“的確有一些。”徐也目光深邃地看向山脈深處，“你有沒有發現，從我們到達這裡開始，就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動物？”
“哦？”秦澤像是被徐也的話語所激發，眼中瞬間冒出光芒，無數思緒與結論在腦海裡飛速拚湊，“原來如此！”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屍體，“怪不得它們的肉身會這麼脆弱。”
“看起來你和我得到了相同的結論。”徐也輕吐一口氣，“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