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典並不擔心這場賭局會輸,畢竟他已經是金丹九重,而要這絕息石,也就是為了後麵可以溫養金丹,以更好的突破到元嬰境界。
至於他的對手,區區築基。
雖然李承典承認,這修士中,總有那麼一些不能以常理來看的天才,越級殺敵如吃飯喝水,可是他手頭的底牌乃是能夠對抗化神修士全力一擊的法寶,而且還不止一件。
要是這樣都在這裡翻了車,那說明這個對手已經是築基可以殺元嬰,那對方直接碾壓他不是更好?還要找出這一堆理由來設立一場可有可無的賭局?
李承典站在場中,而方棄則是被王雲槿交代了幾句之後,才慢慢上場。
黎久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宗門真的有毒吧?就算二師兄的防禦再高,那也是才碎了道基不久啊,這時候派他上場,究竟是大師姐想守寡還是上次吃席沒吃夠?
等方棄上場擺好架勢,李承典也不多說什麼,三成功力的一招,直接轟向方棄。
方棄硬抗這一下,周身護體的靈氣居然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有被一招轟碎。
李承典也不吃驚,雖然他三成功力的一招,基本可以把九成九的築基四重以下的對手打趴下,但是如果對方專練防禦功法,那接下這一招,也不出奇。
“雕蟲小技,或許你同級之內確實夠硬,但是在我眼裡,不過如此,這一招不知道你頂不頂得住!”李承典又是一掌轟在方棄胸口,雖然方棄的護身靈氣依然堅挺,但是李承典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李承典收掌之後,方棄的臉色突然一變,整個人開始倒退幾步,隨後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口淤血。
“中了我的陰絕掌,縱使你這護體神功再厲害,也頂不住我這削骨噬髓的掌力。快點認輸,好好調理一下,免得壞了你的根基。”
李承典看方棄吐血,也就收起架勢,沒有繼續追殺的打算,畢竟要是打死了對方,這小宗門又不肯交出絕息石,那就要費力滅門,還要做好掩飾工作。
眼看方棄吐血,黎久十分擔心,畢竟這二師兄才重塑道基沒多久,這又遭此重創,恐怕真的危險了。
但為何其他人都那麼淡定?
甚至於荀況這個睡不醒的家夥還在小聲問“你們押什麼?是押二師兄硬抗十招,還是押他要用師父給的法器?”
“我押硬扛。”
“我押硬抗,但是我認為最多到第六招。”
“不對,我覺得為了絕息石,二師兄會用法器硬扛。”
看這這群人不顧二師兄的死活,還拿二師兄開賭,這宗門文化實在有問題吧?
想起大師姐和二師兄的關係,黎久立刻看向大師姐。
隻見王雲槿看到他們在開賭,眉頭緊皺在一起。
對嘛,自己道侶被吊打,師弟們還要拿來開盤,這任何一個人都很難接受吧?
王雲槿看向開賭的眾師弟師妹,冷冷的說“荀況,你這是不想要資源了吧?硬抗五招,我押上宗門公庫的管理權。”
黎久這地方的宗門文化真惡劣。
這風月宗,宗主是個閉關狂魔,宗主夫人又不管事,其實宗門上下的事務幾乎都是大師姐王雲槿負責,而宗門的公庫管理權要是輸出去,黎久絕對相信這本就破敗不堪的宗門那最後一點壓箱底的資產都要被霍霍乾淨。
累了,要不找個時間叛宗吧,被人說成欺師滅祖都好過和這幫有病的家夥混一堆。
這邊賭局開得很熱鬨,那邊的方棄呢?雖然一口淤血吐出,但是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打算,一擦嘴角的鮮血,運起靈力,然後嘿的一聲,他爆衣了。
黎久先是目瞪狗呆,除了合歡宗那幫仙子,誰聽說過修士對戰還玩爆衣的?
隨後黎久看到方棄的身子,又沉默了。
如果傷痕是男人的榮耀,那麼方棄算是榮耀等身。周身密布各種傷痕,看得人心悸,這一刻黎久突然覺得方棄能活著,那是多麼大的幸運啊。
想到這樣一個人,現在擋在前麵挨打,可這些同門還在拿他開賭,至於他的道侶還押上身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們夠了!方師兄在那裡與人交手,你們還在這裡開賭,還有一點同門之誼麼,還有一點人性麼?”黎久終於有些憤怒的低吼了一句,眼中似乎還有淚光。
眾人一聽,齊齊看向了黎久,然後蔡蔡突然一笑,說“好吧,小師弟發火了。”
荀況也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訕笑,然後說“小師弟,對不起,沒注意你在。都怪師兄啊,忘了你剛入門,估計也沒有資源,來,你儘管選,師兄替你出錢,贏了算你的,輸了算師兄的。”
黎久我是因為沒得賭麼?你……
“聽大師姐的,押個五招就好。”王雲槿微微一笑,替黎久做了決定,荀況也是立刻將押注的信息寫到了紙上。
黎久實在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