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宗有宗法?啥玩意?自己入門也十來年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看過了,就是沒見過宗法啊。
可是現在的王雲槿,惹不得,蔡蔡隻能溜溜的過去找許修。
許修也懵了五秒,啥宗法?風月宗啥時候有這玩意?風月宗連宗門管理規定都沒有個正式版,啥時候還有宗法這玩意?
不過好歹許修腦子還算勉強可以用,於是乎拿出了一根鐵棍。
蔡蔡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蔡蔡總是不修煉,但是她的眼力還是極好的。這根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鐵棍,的確就是鐵棍,隻是這個鐵,是雷隕鐵……
看看這東西,蔡蔡突然覺得,這玩意可不能給艾珂看到,否則自帶雷屬性能放電的棍子,自己可受不了。
王雲槿這邊準備宗法不提,場上的情況卻是有點混亂。
現在有超過十五頭魂獸已經呈包圍之勢衝上來要弄一下風月宗。
而沙河教的眾人也在旁邊暗搓搓的準備gank一下。
而風月宗現在又折損兩人。
可以說如果沙河教過了風月宗這關,慶功宴上秦壽不來沒人敢坐下,秦壽不動筷子沒有人敢吃菜。
當然,沙河教過關的概率,大抵還是不存在的。
畢竟風月宗還有個腦子不太好的二師兄。
縱使天星墜蒼穹,以身為傘遮雨風。
方棄靈力瘋狂運轉,氣勢一開,然後使出了師父教給他的一招。
隻見方棄伸出右手食指,然後微微勾起,大喝一聲。
“你過來呀!”
這普普通通的一聲,卻如同黃鐘大呂,轟然響起,甚至於勾動了一絲天地法則。
“他,真的練出來了。”一向從容的王雲槿,這一刻,淚流滿麵。
這一招,許修稱之為“過來打我噻”的法術,看起來就是開玩笑一樣。
可是當這一招能夠勾連因果的時候,那就不是開玩笑,而是近乎於道的存在了。
一個築基,能練出一門可以勾連法則的法術,已經堪稱奇跡。
如果這個築基還是個天賦低下的人,那隻能說不可能。
方棄卻練成了。
因為王雲槿說過,希望方棄可以保護好宗門,保護好師弟師妹,徒子徒孫,保護好她自己。
所以方棄咬著牙,完成了這個不可能的神跡。
方棄一聲“你過來呀”,就這麼完全不合理的把周遭的魂獸全部吸引了過來,甚至於沙河教那幫在旁邊暗搓搓搞事情的家夥們,都被影響,腦子中居然冒出了怪異的想法。
團戰可以輸,方棄必須死。
集中火力,先殺方棄。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如方棄,大吼一聲。
……
於是,就這麼不講道理的,魂獸和沙河教眾人的仇恨,都被方棄拉了過去。
看到諸多攻擊都落在了方棄身上,華翔的臉色很不好。
上一次大比,在爆破靈塔的時候,方棄護住了華翔。
這一次,又是如此,方棄還是要護住身後的所有師弟。
“二師兄,既然你替我擋了一切,那我就替你斬掉所有。”
很少說話的華翔,難得一口氣說了二十一個字。
臨敵萬千,亦要出劍。
華翔斬了那麼些年的樹枝,也就練了兩招,一招是劍斬,另一招還是劍斬。
蒼星斬滅,再一次閃耀在靈塔之內。
隻是這一次華翔沒有借用驅動器的力量,不過隨著修為的提升,和斬的樹枝越來越短,華翔這一劍,從劍意本身而言,已經比當年更恐怖。
出劍,斬落。
方棄替華翔爭取了二十秒的蓄力時間。
華翔用一秒,將敵人斬落。
沙河教帶隊的是五代弟子中的大師兄曹亮,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涼涼。
方棄打不動也就算了。
華翔這一劍斬來,曹亮想防禦都做不到,因為有十分短暫的一刹那,一切仿佛都被斬斷了,時間、空間、靈力的流轉……都斷了。
這短短一瞬,劍,也斬斷了他的脖子。
在靈塔之內被斬首,雖然感覺不好,但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可怕的是,出來後的曹亮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居然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曹亮背後一涼,這傷痕意味著,在那一斬之下,就連靈塔也無法百分百的護住他。
這一劍,來自一個築基修士。
而如果這一劍,來自一個化神修士呢?
拋開力量大小不談,隻看這一劍內含的劍意層次,可以說已經超過曹亮的認知,大概推算一下,這一劍所代表的就是極致劍意,我要斬,便無可阻攔。
曹亮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師父,又傳到了沙河教宗主那裡。
沙河教宗主想了想,隻是點點頭說了一句知道,就再無下文。
場中的方棄呸了一口,將嘴裡的鮮血吐了出來,要分心控製他的過來打我噻,又要防禦進攻,多少還是有點壓力,所以被圍攻之下,方棄的牙齦被打出了血,雙臂之上也有點淤青。
華翔的雙目流露出一絲疲憊,握劍的手有點抖。
肖張則是歎口氣,掰著手指數了數,現在十六強,還要四場才到小隊賽第一。可是又傷兵滿營,看來會被王雲槿吊起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