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透支潛力,最糟糕的情況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二代弟子們都挺急的,畢竟這位三師叔雖然很不著調,而且門下兩位女弟子也是防賊一樣防著外人靠近肖張,可肖張在二代弟子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僅次於王雲槿、黎久、艾珂、荀況、蔡蔡、秦壽。
嗯,比方棄和華翔高點。
如果他肯多拿一些彆的宗門女修的留影石出來,想來地位會向上走好幾名。
當然,就如同肖張自己前麵說的,排名這種東西毫無意義,再怎麼,他也是大家的好師伯。
起碼馬魁現在一臉擔心的表情,就絕對不是因為肖張還沒有給他冰璃仙子的留影石,絕對就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擔憂。
二代弟子是擔心了,一代弟子卻一臉平靜。
切,不就是一個金丹不成型?這在風月宗還算事情?頂多不就是在金丹期多混幾年,遲早都得給他搓圓了,弟子們對許修有信心。
你說什麼宗門發展思路,什麼宗門日常管理,那大家對許修是真沒有信心。
可你要說什麼斷經脈,碎道基,炸金丹,那大家就對許修充滿了信心。
所以說,許修的管理能力究竟有多差,風月宗裡麵的弟子們都遇上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幸?
幸福的宗門大多一樣,不幸的宗門許修給你打個樣。
“行了,彆圍觀了,特彆是你們兩個。”王雲槿說著,順便對著蘇言二女翻了個白眼。
黎久也順便看了看蘇言二女,好家夥,這兩人眼中的擔憂沒怎麼看出來,反倒是有點高興的感覺。
也對,肖張要真的無法進步,那就不用擔心他繼續出去拈花惹草,這對兩個女修來說,何嘗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王雲槿翻完白眼,也不再多說什麼,清清嗓子說“荀況、華翔、黎久,你們三個去個人賽,把冠軍拿回來。”
說完,又拿出一個算盤,劈裡啪啦撥動了一陣算盤子,說“秦壽,未來兩年半,你沒資源了。”
秦壽一聽,如同五雷轟頂。
這下,連許修也有點看不下去。他倒是支持王雲槿處罰秦壽,畢竟這倒黴徒弟,山寨了他弄來的驅動器,品控又不搞好一點,幾乎每次動用這個玩意都會鬨出大麻煩。
可是一下罰個兩年半的資源,這簡直就是要斷了秦壽的前途啊。
其他弟子拿資源,是為了更好的輔助修行,實在沒有,也能練練,想當初風月宗初創,王方肖三弟子,有啥資源?能吃飽都是奢望,扯旗山後麵還有一片自留地,種的各種蔬菜就是當年艱苦時光的印記。
這麼苦的日子,沒啥資源,幾個弟子依然走出來了,所以資源緊缺,有時候還是可以練的。
隻不過秦壽那是煉器的,他拿到手的每一點資源,都是為了更好的鍛造器物,這也是他實力的保證,不給他資源,那還不等於死死扼住了秦壽的弱點?
“小雲槿啊,你看看是不是處罰有點重了?要不咱換成打斷他全身骨頭吧?扣兩年半的資源,實在是……”許修一臉的狗腿笑容。
王雲槿圓眼一瞪,說“師父,您是覺得弟子這懲處有問題?那就請師父收回弟子的職權,這掌宗的工作,還請師父另選他人。”
許修吞了一口口水,這小雲槿是要辭職撂挑子?那可不行,這風月宗開除誰也不能開除王雲槿啊,這要把王雲槿開了,都不隻是砍了宗門大動脈,那直接是頭皮以下截肢。
所以許修毫無骨氣的縮了縮脖子,然後退到了一邊。
喝退了無用師父,王雲槿這才一拍輪椅扶手,說“不過師父也說的對,這處罰確實也該改改。這樣吧,這裡有一些任務,你做完了,就按上麵的備注,給你資源。”
王雲槿遞給秦壽一個小冊子,秦壽接過來,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雙目中的神光頓時消失,看上去就和華翔的眼神差點不多,真不知道王雲槿給了點啥任務。
個人賽方麵,基本也是波瀾不驚,相比於上次是黎久的成名戰,這一次輪到了華翔。
雖然華翔作為風月宗弟子中第一攻擊點,也偶有出手,但是他其實遠沒有方棄和肖張搶眼。
上次雖然機緣巧合一劍斬了靈塔,但是當時因為乾擾,除了薑遊龍,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靈塔崩潰他要占主責。
而這次的劍斬沙河教,如果沒有認真去體會他的劍意,看上去也就是平平無奇的一招劍法。
華翔,更多時候是一把深藏在劍鞘中的寶劍,沒人注意到他的光華。
這一次,劍,出鞘。
一劍破萬法,是華翔最真實的寫照。
對於所有對手,無論對方是誰,用出什麼手段,華翔就是最土的一個刺擊或者是斬擊,然後收劍回鞘。
眼神呆滯,麵無表情,身材瘦削,用最土最基本的劍法打趴對手,這就是東木洲新崛起的白瓷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