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淬說是什麼,他就當是什麼,包括夏淬說要撤回所有修士,他也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是說了句“夏道友,既然有事,你就先忙。”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謝鼎卻有種不安的感覺,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而夏淬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謝鼎不是說青嵐去暗殺他,很可能有幕後主使麼。現在似乎這個黑手不僅僅是針對謝鼎,有可能是針對獸王穀的所有外派宗門,而這個黑手,來曆一定不簡單。
夏淬做出這個判斷的理由主要是被陣法被人炸了。
要知道,雖然這是外派宗門,但是這獸苑所使用的陣法,和總壇的陣法是一樣的,除了一些材料用了一點低端的來替換。
可是這陣法的設計思路那也是獸王穀多少代人不斷修改完善出來的,就夏淬這裡這個陣法,他自己招人試過,等閒三四個化神修士,也彆想一擊攻破,起碼得來來回回折騰好久。
那麼能一招輕易炸了這個陣法的,要麼修為已經高到臨道境界,要麼就必須是陣法大能。在他的判斷中,能夠找到這個陣法破綻的,起碼是洛書門長老級彆的存在。即使不是那些個長老,是那些隱世不出的老妖怪,也得是當世陣法二境之內最頂尖的存在。
在夏淬的認知中,陣法水平和自身實力是掛等號的,能做到陣法二境最頂尖,這修為最低也得合體期吧?
那麼這樣的高人來炸獸王穀外派宗門的獸苑?他圖啥?
雖然想不通緣由,但是如果假設有這麼個陣修二境頂尖高人在,那麼這人驅使青嵐來對謝鼎出手,就很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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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淬還在這裡腦補,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外派宗門的修士,可不一定能全部回來。
一路上,一夥人就盯上了獸王穀的人,看著秦壽荀況那套麻袋打悶棍的手法,熟練得都讓人心疼不已,一個套麻袋,一個敲悶棍,咚的一聲響,那叫一個力度剛剛好,昏迷還不傷腦。
而對方從被敲暈,到倒在地上這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身上值錢的玩意就都不見了,這下手得有多快啊?
在旁邊看著的曾蛛兒真的已經開始搞不懂風月宗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那個,貴宗這幾位師兄的手法…”曾蛛兒真的壓不住自己的好奇。雖然她是了解過一些風月宗的情況,知道這個宗門戰鬥力有點超綱,人也都有點神神叨叨的。
可是這熟練劫道功夫,怎麼看都有點可怕,莫非這幾個是先天劫道聖體?
黎久聽到曾蛛兒這麼一問,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也是第一次跟著師兄師姐來出這種任務啊。
不過黎久倒是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的師兄們絕非什麼老天爺賞飯吃的先天劫道聖體,這都是他們辛苦練出來的本領…
細想一下,要練到這樣的本領,那得實踐多少次?
哎,真刑啊…
埋伏了幾個落單的獸王穀修士,荀況說了句“行了,也沒有幾個合適動手的了。”
倒不是說剩下的那些打不過,而是那些成群結隊的,一旦打了,太容易打草驚蛇。況且除了伏擊人家的修士,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捕獵妖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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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淬發覺自己的人被伏擊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
憤怒的夏淬差點又打死幾個弟子來泄憤。
隻是現在很明顯,是有人針對獸王穀,再打死幾個,那就不太好了。所以夏淬隻能壓著心頭的怒火,開始盤算如何解決後麵的問題。
繼續放人出去,恐怕會被人慢慢蠶食,可是不放人出去,外麵亂跑的妖獸該怎麼辦?
雖然夏淬也在疑惑,如果對方很強,為啥不直接推了這邊,反倒要選擇這樣在暗中悄咪咪搞事情的方法。他也隻能歸根於對方有種貓玩耗子的惡趣味。
不管夏淬怎麼想,風月宗的一幫混球已經在盜獵獸王穀的外逃妖獸了。
作為一個很沒有下限的宗門,風月宗居然沒有大肆獵殺妖獸。
艾珂手捧蔡蔡寫的《妖獸輯錄》,很有目的性的指導大家捕獵。
捕獵歸捕獵吧,但他們是講究可持續,而不是竭澤而漁,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殺幾頭妖獸,用他們的話說,屁股砍掉半拉肉,少了幾根肋巴骨,或者放了兩盆血,對於這些妖獸而言,回去吃好點喝好點,休息幾天就能長回來了。
你說風月宗有病吧,他們人還怪好的,割了妖獸肉,還替人家上藥,主打的就是菜刀配碘伏,邊割邊消毒,堅決做到可持續發展。甚至於麵對一些妖獸,噶人家腰子和蛋都是隻噶一個,給人家還留一個。
你說風月宗人挺好的,那這些妖獸有話說了,自己好好的在獸苑吃香喝辣,結果這群人不講武德,來下藥,來偷襲,來剌我肉,放我血,噶我腰子。我就想抵抗一下,他們就給了我幾十個大逼鬥,你們知道幾十個大逼鬥,對一頭兩百歲的未成年妖獸,是多麼大的傷害麼?就沒有人為妖獸發聲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