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劉婉潔的父親已經去請人來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吳遮攔了。
“唉,館主,這有啥,人家婉潔未娶我未嫁,乾嘛不能湊合一下?”吳遮攔十分隨意的說著,順便還用手掏了掏耳朵。
館主看著他這樣子,也是鬱悶啊。
就吳遮攔這模樣,隻能說丟進人群都找不到,太普通了;平日裡雖然做事挺好,但是生活方麵有點太不拘小節了。
你說劉大小姐,怎麼看上他的?那些英俊公子,儒雅書生怎麼不比這個吳遮攔好?就算你說看上的是他修士的身份,以她劉家的背景,真要找個比這好的修士又有多難?
這劉小姐圖的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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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的啥?來,大家想想,她這樣一個大小姐,什麼沒見過?這世間百態,冷暖炎涼,她又有啥不知道的?”被千裡信館開除的吳遮攔現在正拉著一幫送信小哥坐在街角的一個蒼蠅館子裡麵,幾碟花生,半隻燒雞,幾碗豆乾,三壇濁酒,來了一個告彆宴。
這吃著吃著,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這男人喝醉了,話就容易多,口氣就容易大。
吳遮攔被開除的原因,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也和館主一樣,有同樣的疑惑,這劉小姐圖的啥?
正好,正主在這裡,大家就讓吳遮攔說說,他是怎麼勾搭上劉大小姐這樣的女神的。
吳遮攔撕下燒雞腿,放在嘴裡咬著,含含糊糊的繼續說“既然人家啥都見過了,那就彆搞啥虛的,我就做最平常的事情。她經常處理賬目到半夜,我就給她送宵夜;她有時候太累了,我就記得幫她買點補品…”
“喂,吳哥,人家劉大小姐家裡怎麼會缺宵夜,缺補品啊?”
吳遮攔把雞腿骨拿著,指了指那個問話的年輕人,說“哎,這你就不懂了,家裡有,和你上心了送,這兩者能一樣麼?用心啊,這感覺不一樣的。”
說著,吳遮攔拿起碗,喝了一大口酒,說“記住了,她若涉世未深,你就火樹銀花;她若入世已久,你就青燈夜話;她若情竇初開,你就寬衣解帶;她若閱人無數,你就鍋邊灶台。”
吳遮攔這幾句,得到了大家的掌聲,彆管這話是不是對,起碼人家那是努力實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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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麵前的兩份消息,王雲槿也不得不承認,人和人之間的差彆還是蠻大的。
雖然黎久這腦子還算可以,但是論及情感問題,他真的差了肖張十八條街。
也彆說肖張這人怎麼遭各路女修的痛恨,但是在某些時候,他真的很厲害。
比如混入千裡信館之後,不僅差點混成了館主,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查到了一些東西。
“…流雲記商號,或背後有人,劉家大小姐劉婉潔,身份存疑,經多次探查,或有替身…雖此等貴女,有替身不足為奇,然其腿疾亦是造假,則頗為玩味…又查流雲記商號,其資金或有暗中轉移的情況,特竊取其數十年賬目,煩勞大師姐查驗…”
看看肖張,已經查到了劉大小姐後麵一些隱秘的地方了,黎久搞不好還在千蛛門那邊瞎蹭。估計肖張和黎久換個處境,這千蛛門說不定就被肖張給拿下了,真是沒法比。
看來黎久的情商還是要多練練啊,以後不能讓他整天的躺棺材了,必須要讓他出去多走走。
王雲槿歎口氣,不去想那麼多,開始研判起肖張偷拍回來的賬目。
數十年的賬目,王雲槿用了三個時辰才看完,不過看完,她也敏銳的捕捉到了問題的所在。流雲記確實每年都有一大筆錢會悄悄轉移,而這個轉移的錢,而這些錢,從賬目上看,很大一部分都進入了三個地方。
北水洲安記車馬行;
中土洲群芳樓;
東木洲民安堂藥鋪。
這三處地方,怎麼看都不應該能夠達到與流雲記有那麼大一筆買賣的水平。這些錢,自然也就不是正常的商業往來,那麼這筆錢有什麼用處呢?
遠的兩處一下不方便過去探查,不過這民安堂藥鋪嘛,就在東木洲,自然是可以過去看看的。
正好,趙丫這個凡人小姑娘,嗯,衛風也可以用來當趙丫的護衛,再讓荀況盯著一下。
至於遠的那兩個,就拜托王狗蛋王公子了。
王公子由於過去修煉不成,那可是在凡人那邊混得風生水起的,天下五大商號之一的天地錢莊,那就是他的產業,讓他再幫手查一查,小事一樁。
王公子一開始是不同意去查這兩家的的情況的,後來王雲槿淡淡的說了句“給你十五天時間查,早一天查到有用的信息,我就給你減一天的作業;晚一天查到,就加多一天的作業。”
已經被代數和幾何逼瘋了的王狗蛋,如同脫韁的瘋狗一樣,生生在第六天就把消息收集了回來。
再加上東木洲這邊的消息,王雲槿已經可以判斷,這流雲記,絕非一個商號那麼簡單,而那三家,恐怕也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看來,這幕後執棋之人,倒也有趣,來,讓我看看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