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舌頭都被割了下來,隻能嗯嗯的表示,他還要賭。
“原來,我那時候被賭弄昏了頭時,也和這人一樣麼?已經不知道其他的一切,眼裡隻有下次翻本的狂熱麼?”荀況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了一絲感悟。
隨著再一次丟下骰子,荀況默默的拿起了匕首,一下,刺入了趙管事的後腦,輕輕一攪,結束了他的痛苦。
隻是臨死之前,趙管事的眼中依然還是散不去的狂熱。
這殘酷的一刻鐘終於過去,大家都把眼神放到了最後的那位陳長老身上。
荀況用手撿起那三顆帶血的骰子,看向陳長老。
結果很正常,陳長老也輸了。
但是和那實力低微的趙管事不同,陳長老怎麼也是個元嬰六重,這一刻,他決定拚死一搏。
隻是還沒等他出手,沙河教的宗主居然從背後直接給了他一掌狠的。
“這位前輩,此人輸了耍賴,我就多事擒拿下他了。”
沙河教宗主很清楚,從剛才這人一係列動作來說,他是真的有殺心的。
這陳長老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不過這個人似乎還是講點原則的,輸贏乃是天命,與其這樣,不如認個慫算了。
荀況微微點頭,一匕首刺入了陳長老的百會穴。
“行了,我的事辦的差不多了,不過…”說著,荀況居然伸出手,輕輕在沙河教宗主的臉上拍了兩下,然後接著說“以後最好管好手下的人,彆再給自己找麻煩了。對了,為了給你長點記性…”
荀況抬起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隨後,一道光柱落下,直接轟碎了遠處一座小山的山頂。
沙河教有點身份的,都沉默了,因為那邊是他們沙河教的一處礦脈,為了保護好這個財富,他們可是設置了不少的陣法在上麵,可那一道看上去柔柔的光柱,居然就轟碎的法陣,還把山頭削掉了一小塊,這說明,對方是有能力毀了他們的礦脈的。
看著效果不錯,荀況跳到風火輪上麵,xiu的一下,升天了,嗯,物理意義上的。
不過荀況升天之後,沙河教卻沒有安靜下來,反倒開始了內亂,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傳謠言,說什麼陳長老、趙管事等,都是宗主的親信,就是宗主禦下無能,導致了沙河教惹上了大麻煩。
結果這一鬨,就發生了衝突。
這衝突正酣的時候,有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閃入了沙河教內部,有意思的是,還有人接應,仔細一看,這接應的人,居然就是那位來說道侶被害的女修…
在這女修的帶領下,這個同樣戴著紅色麵具,上畫了個圖形的人,就這麼竊走了沙河教公庫內存著的大量資源。
不過偷東西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觸動了什麼禁製,被人發現了。
這女修居然一把推開小賊,讓他先走,自己留下來阻擋同門。
最後小賊是順利溜了,這女修被人製服,押來宗主麵前。
想到宗門內亂,又有公庫被盜,宗主險些氣出心梗。
而且無論怎麼逼問這女修是何人所為,她都一臉視死如歸,眼神堅定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最後惱羞成怒的宗主動用了一些極端的手段,才勉強得到了一點點信息。
這賊戴著同款的紅色麵具,不過上麵的圖案不同,這個圖案看上去有點像陰陽魚,又有點不像…
(某位肖姓修士表示,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師父傳下來的阿拉伯數字,這可不是什麼陰陽魚,是6和9)
雖然這圖案看不懂,但是有理由相信,這就是那個賭字麵具前輩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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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雖然宗主彈壓了內亂,但是人心你是壓不住的,再加上公庫被盜,整個沙河教已經陷入了絕境。
而這時獸王穀過來談了一下並購的事情,已經再無雄心的沙河教宗主選擇了同意。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沙河教在自己手中成為了曆史,這位宗主一下沒想開,當晚背後中了十八刀,自殺身亡…
新選出來擔任臨時宗主的一位長老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一係列喪宗辱門的條件,整個沙河教成為了獸王穀的一部分,天星沙的開采也成為了獸王穀的一門副業。
而躺在藥廬中的荀況在被師兄弟們聯手剝削了一大堆資源後,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在他傷勢稍微好了一點之後,居然還拿了一堆紙錢,去外麵燒了。
黎久問他,是給誰燒的?
荀況說是那個趙管事。
黎久一臉懵圈,幾個意思啊?看你對趙管事那幾十刀,沒有點血海深仇絕逼砍不下去的啊?咋的你這時候還要來給他燒個紙錢?
荀況笑著說“我隻是謝謝他,讓我真正看到了我當年的樣子,那種沉淪在賭博中,為了永遠的下一次翻本而徹底癲狂的樣子,也感謝他讓我知道,要是沒有師父,我現在已經徹底毀了,更感謝他讓我知道,什麼才是我該追求的賭道。”
十五天後,荀況成功結丹,成為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