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越獄的團子那是撒丫子就跑啊,它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就隻是下意識的逃跑,因為它覺得那個主人給了它很不舒服的感覺,它本能的想要離開那個地方。
雖然它也沒有具體的目標,但是卻又下意識的向著東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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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記商號總號之內,劉家一家正恭敬的垂手站立在一旁,等著一個人發話。
“吳遮攔?你們知道他是誰麼?”一個黑衣人坐在桌旁,手中拿著一杯酒,邊喝邊說。
“還請尊上明示。”劉家家主滿頭大汗的說。
“如果沒有猜錯,此人應該是風月宗一代弟子肖張。”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丟進了嘴裡。
“實乃小人監察不力,被人混了進來,還請尊上責罰。”說話間,劉家家主已經開始磕頭,幾下功夫,頭頂已經開始冒血。
不止劉家家主,在這裡的所有劉家人,包括那個腿腳有些不便的劉婉潔都是跪地磕頭。
看著底下磕頭的人,黑衣人將筷子一放,冷哼一聲,說“行了,你們不過也就是些凡人,被修士混入其中,不是很平常的事情麼?何況那還是修士裡有名的惡徒啊。”
說著,黑衣人一揮手,讓眾人停止磕頭,他又站起身,走到窗前,說“這些年你劉家居中調度,為主上辦事,可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眾凡人的身份,雖然便於瞞過很多人的眼睛,但是也有一些不妥。”
黑衣人彈個響指,隻見一個年輕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位,接下來就是你劉家的乘龍快婿了。”
這位長相還不錯的年輕人先向黑衣人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向著劉家眾人行禮。
“諸位,在下郭澤安,這廂有禮了,還請多多指教。”
劉家家主一看,也知道這個年輕人名義上是他的女婿,實際上應該就是一個監察之人,這哪裡敢怠慢?連忙行禮,說不敢當不敢當。
“郭澤安?行吧,郭澤安就郭澤安,反正我也無所謂你叫什麼。”黑衣人仰頭喝了一杯酒,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令牌,頭也不回的丟給年輕男子。
郭澤安伸手接住,收入了懷裡。
“嗯,正好最近沒啥要做的,你就好好完成你的婚禮,順便也慢慢整理一下這相關的事務。嗯,對了,你夫人也是遠近聞名的美女,莫要辜負了人家。人家這腿,你該想想辦法。”黑衣人有意無意的說著。
郭澤安微微一笑,躬身行禮之後,才轉過頭看向劉婉潔,微微行禮之後說“劉姑娘,往後還請多多關照。”
劉婉潔微笑一下,說“也請郭公子多多關照了。”
郭澤安點頭,然後轉身說“劉老爺,在下見這裡嘈雜了些,想帶著劉姑娘出去走走,透口氣,不知可否?”
“年輕人受不得我們這種宴席,想要出去走走,也是正常,各位請坐,我們喝我們的,就讓年輕人出去便是。”都不用劉家家主出聲,黑衣人就給了答複。
郭澤安拱手謝過,便推著劉婉潔的輪椅走了出來。
花園中,郭澤安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說了一句“劉姑娘,這婚配一事,不過隻是場麵而已,你可放心,在下婚後自當持禮。”
“郭公子,是小女的蒲柳之姿,入不得您的眼麼?”劉婉潔的話語十分柔和,但是卻又不帶任何的情緒。
“過謙了,劉姑娘…”郭澤安走到劉婉潔身後,拍了拍輪椅,繼續說“僅僅這十多年都扮個腿疾之人,這份耐性就不可小視。”
劉婉潔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
“彆否認,畢竟我也是見過真正的無法行動之人的樣子,你這雖然演得很好,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說完,郭澤安走到一旁,低頭看著劉婉潔,然後說“想來你也是不喜這段姻緣,我也真做不到與你同床共枕,畢竟,要算起來,怎麼的我可能都要叫你一聲長輩啊。”
這下,劉婉潔的臉色終於微微變化了一下。
郭澤安一看,露出了微笑,然後手一揮,落下了一個陣法,將二人籠罩。
“劉姑娘,你也明白,今天這個令牌到了我的手上,意味著什麼。”
“明白。”
“明白就好。你所求,我懂,無非就是希望能有一日脫離出去吧?”
劉婉潔沉默了一下,終於點點頭。
郭澤安也微笑,說“你要的,我可以給你。正好這次本就是個好借口,出了錯,正好給了一個借口,讓我這個新來的,下一個狠手,棄了你們。”
劉婉潔的瞳孔微微一縮,突然,她站起身子,十分乾脆的跪下,說“如若如此,哪怕傾家蕩產,劉家也自當甘之若飴。”
郭澤安上前,扶起劉婉潔,說“看,就說你是裝的吧?沒事,我要你在這些日子裡,好好給我說道說道,這流雲記嘛…落魄書生入贅商家,小小贅婿心生歹意,暗中下毒謀奪家產,劉家上下無一生還。這個劇本如何?”
“這無一生還的,有多少人?”
“畢竟我這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是一次性殺那麼三四十口子。當然,為了奪權,我還會慢慢毒殺下麵那些管事啊,頭領啊,這可能要花費很多年時間才能都殺完,畢竟我也要有人做事。”
“那就祝願郭公子早日成功,奪取劉家產業。”劉婉潔又要跪下行禮,這次郭澤安扶住了她。
“說了您彆跪我了,您是前輩,我受不起…”郭澤安很無奈的說。
“尊上莫要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怎能是尊上的前輩?”劉婉潔有些不安的說。
“嗯,雖然我也不想這樣,可沒辦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是我師父輩的…畢竟那個人,曾經也是我的三師伯啊。”郭澤安一臉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