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溫莎為啥提議不要靈塔,原因挺簡單。
因為溫莎覺得,有個不會死的buff套著,她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
“不是應該沒有死亡的威脅,才更能發揮實力麼?”王雲槿有點好奇的問。
“不,隻有生死之間,才能激發潛能。”溫莎十分確定的說。
王雲槿站起身,走到溫莎的身邊,很認真的說“溫莎,你這想法…有點不對啊。”
溫莎低下頭,良久,歎口氣說“大師伯,我…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前路在什麼地方了。”
得,這算是有點厭世了。也對,作為風月宗二代首座,溫莎現在的問題就是所處的位置和自己的行為之間存在一些矛盾點。
如果非要說一代弟子有個首座,那自然是王雲槿,開山大弟子,此後也是主心骨,大家也都是在她的安排下努力。
可二代呢,雖然溫莎確實是首座弟子,在很多時候,也是她衝鋒陷陣。
但是從定位上來說,她隻是一把刀;與王雲槿這個持刀人不同,她迷茫,也很正常。
“天道貴生,迷茫也好,痛苦也罷,無非隻是修心的一種過程。其實風月宗的修煉,很多時候太重術,而忽略了心。不,應該是太側重於個人修心。我們這一代弟子,幾乎都在築基階段花了太多時間,這不僅是梳理我們的道,提升我們的術,更是明辨我們的心。可是你們不同,你們走的路子,前麵似乎都有個影子,那是前行者的背影。或許說追著這個背影,你們忘記了路上的風景。”
王雲槿說著,轉頭看了看溫莎那透露著迷茫的眼神,唉,也是,這要聽得明白,溫莎也不至於搞到有點自毀傾向了。
無奈的王雲槿抬頭看向了窗外,然後思考了一下,說“溫莎,這樣吧,我會在你上場的時候,不用靈塔。”
嗯,這句話,溫莎是懂了,點點頭說“謝謝大師伯。”
看著轉身離開的溫莎,王雲槿頹然的坐回了自己的輪椅上,怎麼回事,這風月宗,居然有了一種末路之感?仿佛現在的風月宗,正走向割裂的狀況?
王雲槿用力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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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團很高興,因為骨默失蹤了。
說實話,骨默的實力也就那樣,但是他的轉生法門太邪門了。
一個骨默,一個百毒,這兩個家夥,作為畢十一的左膀右臂,十分討厭。
現在骨默被乾掉了,無形中削弱了畢十一的實力,更重要的是讓畢十一手下的那批人感覺到了不安。
不過,郭澤安可以乾掉骨默,也說明了,這個家夥很危險。
是時候該給他上點強度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梅仙子抬頭看了一眼煌婭。
“梅仙子,您看,這紅蓮本來還有兩位管事,可那不知道好歹的家夥,惹得主上生氣,這一下,紅蓮就隻有我一個管事了。雖說為主上辦事,我甘之若飴。可畢竟我這隻有一個人,分身乏術啊,我這隻能是戰戰兢兢,就怕誤了主人的大事。”煌婭十分謙卑的說著。
梅仙子冷冷的瞥了這個十分普通的家夥,煌婭的普通已經到了梅仙子都很難記住他的樣貌,甚至於也無法記住他性彆的地步。
“紅蓮的事情,不該去問菊仙子麼?”
煌婭怯生生的說“仙子,我知道,這越級請示,確實有些不妥,但是…現在這位梅仙子,畢竟還是新了一點,做事吧,比較急。雖說為主上辦事,效率很重要,可有的時候,穩妥那更該放到第一位,不然,這一開始錯了,效率越高那不就錯得越離譜…”
煌婭的話還沒有說完,梅仙子一掌就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掌的威力,不大,不過卻激活了煌婭身上的咒印。
煌婭一下跪倒在地上,周身顫抖起來。
“私下說這話,我可不愛聽。現在殺了你,也不冤枉啊…”梅仙子一腳踩到了煌婭的頭上。
“說吧,是誰讓你如此挑撥的?”
煌婭一邊叩首一邊說“小的都是出於公心,小的隻是覺得,有些事和梅仙子說更合適。”
總之煌婭一口咬定,隻是出於公心。
梅仙子沉默了一下,平心而論,紅蓮的管事確實是少了,至於說煌婭找自己開口,最直接的原因無非就是自己現在已經在其他三仙子之上,這煌婭找條粗點的大腿,也無可厚非。
想到這裡,梅仙子一腳踢過去,解開了煌婭的咒印,然後說“既然你說要提拔人手,那麼你看上了誰?”
“小的不敢,這用人的事情,輪不到小的說話,小的隻是希望能有個共事的人,免得到時候誤了主人的大事。”煌婭這話,是說得滴水不漏。
梅仙子心裡倒是讚了一句,這煌婭無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這樣想,起碼場麵上是做得不錯的。
最終,這個紅蓮的管事要不要加,加誰,梅仙子是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