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顯然有很多話想要和昭昭說,不過舟車勞頓,寧昭的眼下有些烏青,她也覺得寧昭確實應該有些累了,所以就沒有在今晚打擾她。
錢昭是個麵冷心熱又辦事妥帖的人,雖說隻是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已經為寧昭收拾出來了一間離如意最近的房間。
寧昭看這房間雖然陳設簡單,但是房間裡該有的東西應有儘有,甚至床上還放著一件供她換洗的淺藍色的衣裙很是滿意。
“多謝錢公子了。”
錢昭對於寧昭這個不知道從哪兒突然間冒出來的美人一開始很是戒備,她實在是太過於耀眼,即便錢昭出身士族,見慣了美人,也不能不承認,這位寧姑娘的容貌比起他們梧國的第一美人蕭皇後也是略勝一籌。本來任如意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間冒出來的女教習了,這又突然間又來了一個任如意的徒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隻是老寧既然同意她留下,他也不好對老寧的決定有什麼不滿。而且,這美人和十三好像還是故交,既然是十三故交,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寧姑娘客氣了,都是錢某分內之事罷了。”
寧昭坐在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錢昭的背影。
錢昭說完也不欲多言,替寧昭關緊房門之後就出門了。
在錢昭關門的刹那,寧昭房間的窗口就被從外及內打開了。
“美人兒,看老錢做什麼?他那樣沒有情趣的木頭哪裡有我活色生香,美人兒,多年不見,你可有想我啊?”
屋裡突然間進了人,寧昭麵色不仍然變,直到她的眼神接觸到於十三的穿戴。
“於十三,你沒事兒往自己頭上插一根孔雀毛做什麼?還有你這衣服能不能好好穿?袒胸露乳的像什麼樣子?”
於十三那熟悉的花孔雀穿戴讓寧昭想起了五年前的黑曆史,這小子五年前就是這麼花枝招展的勾引她來著,當時她也是年紀還小,沒能抵擋這隻花孔雀的勾引。
於十三坐在寧昭的旁邊,熟稔地牽住寧昭的手,眼中是化不開的情愫,笑的一臉蕩漾。
“我隻有在美人麵前才這樣,美人不喜歡嗎?我記得美人從前最喜歡讓我穿著這樣的衣服陪你在月下飲酒了,美人當時還誇我冰肌玉骨,活色生香呢!怎麼,這才過了幾年,美人就不打算認賬啦?美人兒,這五年你到哪裡去了,我在梧國、安國和褚國都找不到你的蹤跡,我一直在找你。美人兒,我我好想你啊!”
當年,於十三對初到梧國的寧昭可以說是一見鐘情,美人身穿鵝黃色百褶裙,長及曳地,腳踏粉色繡花鞋,發間彆著一根玉簪,頭上斜插了支蝴蝶金步搖,那蝴蝶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美人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眸子澄澈如水。
她在人群中對著自己嫣然一笑,隻一眼,就讓風流浪子於十三誤了終身。
於十三的滿腔情意並沒有讓寧昭心動,以她的身份能力和容貌,對她情深似海的人不在少數,個個都排著隊想做她的入幕之賓。說實話,自從回了安國之後,她壓根就不記得於十三這個人了。
寧昭拂開於十三的手,認真的看著於十三,有些話還是應該說清楚的話,她現在沒什麼功夫和於十三玩什麼花前月下的遊戲。當年她是在梧國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想著讓自己放縱一把,這才和於十三春宵一刻,現在她有要事要做,還是要稍微正經一些才好。
於十三不知道她的底細,可是她對於十三的身世可是一清二楚,梧國前朝縣主之子,家裡原本也輝煌過一段時間,隻是梧國改朝換代,於十三的家族也落魄了。
後來加入了六道堂之後,和寧遠舟交情頗深,在寧遠舟“身死”之後,他也因為企圖拐帶梧國劉尚書家中的千金被人家爹給逮到了進了監獄,隻是因為他身份特殊所以即便在牢獄之中這小子也沒吃什麼虧罷了。
這些年他一直風流成性,這樣的風流浪子,還是梧國的皇室宗親之後,若是作為寧昭和他玩玩還可以,可是若是作為昭陽長公主,這段情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昭陽長公主,可從來不缺入幕之賓。
“十三哥,你彆忘了,當時我們就說好了,我們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月色皎潔時,我們是情人,可是等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再見就隻是朋友。我遵守諾言,希望你也記得你說過的話。”
寧昭的話讓於十三有些手足無措,他這個風流浪子早就在五年前徹底栽倒在了寧昭的身上,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自己的腦海中描繪著寧昭的樣子。他的房間中,擺滿了寧昭的畫像,美人宜喜宜嗔的每個神態都在他的筆下栩栩如生。
“昭昭,我……”
於十三想解釋什麼,可是張嘴之後卻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立場要求寧昭和他一樣要對一段露水情緣念念不忘。他甚至連昭昭的身份,年紀,家世通通一概不知。
當時昭昭告訴他,她隻是和家中長輩來行商路過梧國,他們隻談情說愛,不言及其他,昭昭一開始,就壓根沒有想過跟他有以後。
可能對於昭昭而言,那隻是一場持續了七天的月下美夢。
“沒事,我隻是來看看老錢給你安排的房間怎麼樣。”於十三在深情片刻之後又恢複了他風流成性,浪蕩不羈的樣子,他從身後拿出來一捧顏色鮮豔的野花,“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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