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權將房裡的藥盒拿來,忍不住點了點昭月的額頭“萬幸隻是荷葉,根莖處理的還算乾淨,要是禦膳房備懶,小主今日就算交代在這了。”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將藥膏拿出來,坐在昭月旁邊“但小主也彆難過,畢竟你會是後宮第一個被自己蠢死的妃子。”
昭月不敢回嘴,任由他一邊數落一邊把她的手臂拉過去。
“哪怕是陛下給的東西,小主也要留個心眼,如果哪天奴才不在身邊,小主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赫權神色軟下來,將透明的藥膏敷在她肌膚上,吹了吹。
昭月聽了他的話,輕聲問“你會不在我身邊嗎。”
赫權的動作一頓“不會。”
“小主要時刻警醒著,今日所說是個小插曲,但奴才看清小主對陛下失了芥蒂。”
他淺淺的瞳孔瞧著昭月“你是不是覺得陛下寵愛極了你,所以膽子就大了。”
昭月啞然。
因為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赫權歎了口氣“朱定袁生性多疑,他得到那個位置,不是靠酒囊飯袋的過家家,你的美貌,暖石的加持,他色令昏智,片刻失了理智又如何?若是有一日進來個比你更美的女子呢?”
昭月聽了他的話,心一沉,知道自己做錯了,在他掌心的手轉過來,抓住他的手指“我知道了……”
“小主一直做得很好,順著他依著他哄著他,像貓一樣若即若離,小主,你不是要做他一時的寵妃,而是同他交心的妖妃。”
赫權沒有鬆開她的手,清冽的嗓音在她耳畔緩緩而言,混著雨落的聲音。
宮簷掛著的宮鈴也叮鈴鈴響起來,讓昭月清醒。
她同男人對視,看見他眼中的關切。
所以上一世他就是這樣教寧如馨同朱定袁交心,最後坐上太後的位置,是嗎。
果然男人最懂男人。
不對,昭月狐疑的瞥了他下腹一眼“你怎麼這樣了解這些手段。”
她撤回手“說的容易,同他交心哪有那樣簡單。”
“徐徐陪伴,日日得見。”
赫權瞧見她那抹視線,將衣袍下擺整理好“奴才自然懂,話本子不也是這樣寫的嗎。”
昭月恍然大悟“好啊,我就說前日看的那本怎麼不見了,原來是你給我偷去了!”
“錯了錯了。”赫權連忙站起來“桃溪,快來瞧瞧小主的傷要不要喊太醫!”
她隻是輕微的過敏,並無大礙,但是看著嚇人,桃溪進來後嚇了一跳“奴婢現在就去請蘇太醫!”
昭月檢查了一下手臂,又覺得背上有些癢“等會,幫我看看。”
桃溪將她的衣裳脫下“小主,背上也有,不過不多。”
她自責極了“都怪奴婢沒有反應過來,不然小主也不會受苦。”
昭月連忙拍了拍她的小臉“好啦不是大事,不疼,就是有點癢。”
赫權在外麵開口“小主,雨停了。”
“奴婢去找蘇太醫。”桃溪說完就要往外衝!
昭月連忙拉住她“我也想出去走走,小權子也一起。”
赫權嗯了一聲“奴才替娘娘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