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全請昭月直接進入,一張臉笑眯眯的。
“有勞總管了。”
昭月踏入他處理政務的內殿,朱定袁沒有看折子,正盤腿坐在龍榻上,麵色有些疲倦。
他瞧見昭月來了,露出笑“你來了,外麵是不是很冷?”
昭月將鬥篷脫下,裡麵穿的是團蝶百花煙魚尾裙,腰肢上係著緞帶,更為盈盈一握,她將一根發簪取下,長發垂下來。
也是用白色緞帶束好的,隨著她搖曳的步伐,長發在背後搖晃,如一根憑空生出的長尾,活色生香。
“不冷,想到要見陛下,臣妾熱的厲害……”她柔聲道,將手裡的畫軸放在案上。
朱定袁呼吸一頓,被她這幾步迷的心裡癢癢,他伸出手“月兒慣會哄朕,過來。”
昭月卻先走到赤金龍紋香爐處“陛下的龍涎香熄了,臣妾先點上。”
朱定袁看著她的背影。
身姿綽約,魚尾裙隻有她才穿的,這料子如浮光,在燈火下閃著細碎的光,那長發正好到她的臀部,一晃一晃時一定輕輕觸碰著她,他目光一暗,那股不受控製的泄火又冒了出來。
等昭月到他麵前,他才低著嗓音道“誰準你這樣穿的,連頭發也不合規矩。”
話這樣講,卻把昭月撈到他懷中。
低交領衣襟的裙,不經意就會露出鎖骨處雪白的肌膚,朱定袁瞧著如鮫人臥在他臂彎的美人,呼吸越來越重“連皇後都未發現這些細枝末節,月兒如此關心朕,朕心愉悅。”
昭月小臉勾著笑“陛下問的這樣多,月兒先回哪一個呀。”
真和狐狸一個樣。
朱定袁伸出手撫摸她的發鬢“哪個都要,陪朕說說話,朕前朝繁忙,冷落了月兒,月兒會不會不高興?”
昭月伸出手放在他唇上“陛下是為了天下,隻要陛下心裡想著臣妾,月兒每日都高興。”
朱定袁聞著她那股沁人心脾的海棠香味,終於驅散幾分政務的疲憊,他摟緊她,讓昭月坐的舒服些“這是什麼?”
他把案上的畫軸拿起“月兒給朕找的名家畫作嗎?”
後妃為他尋些珍貴字畫已是常事,算不的稀奇。
昭月卻輕咬唇,有些沒有底氣道“是……是臣妾畫的。”她仰著臉問男人,微挑的眼尾嫵媚勾人“陛下不會不喜歡吧?”
朱定袁有些驚喜,將畫展開,看著裡麵實在算不上“好看”的畫道“彆致,朕還未見過這樣獨特的……”
他瞥見題字“獨特的螃蟹。”
“陛下喜歡就好。”
“朕命人將畫裱起來,送到養心殿中掛著,好不好?”朱定袁看著她絕色麵容,十分給麵子的哄道。
“陛下看著好疲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昭月望著他眼下的青色道。
“許多事都堆在一起,皇後剛剛來問,端澤王的生辰要到了,是在宮裡辦還是在他府中辦。”朱定袁揉了揉眉心“事事都要朕拿主意,還總是規勸朕去齊嬪她們那兒坐一坐,免得寒了舊人的心。”
他語氣有些冷“話裡話外是說朕喜新厭舊,朝三暮四嗎?”
昭月見他生氣了,直起身子與他對視“因為您是陛下,所以皇後才會事事來找您,皇後是臣妾們的仰仗,可您也是皇後的仰仗,您就彆生氣了好不好?”
她撒嬌“智者勞心,能者勞力,陛下自然是勞心又勞力。”
這話說的朱定袁舒坦無比,後宮那些妃子隻會同他嗚嗚喳喳,就連高貴妃也越發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