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沉下來,疏星的天升起彎月,秋菊在門口等著,冷的哈了口氣暖暖手。
終於看見一道人影“桃溪姐姐,你回來了!”
“摘的多,耽誤了點時間,你冷不冷,在這兒等我做什麼,小主呢?”
“小主歇下了,明日要早起同貴妃請安呢。”
“快進去吧。”桃溪摸了摸秋菊的手,拉著她往裡走。
凝珠閣的門關上。
赫權將昭月發髻上的簪子取下來“桃溪回來了。”
“你耳朵倒是好。”
他輕笑“秋菊看見桃溪就活潑些,嗓門也大些。”
昭月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往床上走“你回去吧,我乏了。”
赫權眉心一蹙,跟著她“小主。”
昭月摸了下幾日沒有睡的床,掀開被鑽進去,對著他露出乖巧的模樣“怎麼了,小權子。”
“奴才方才說錯了話,”赫權靠近,坐在床沿“奴才不想一個人睡。”
昭月眼眸眨了眨,勾唇“啊,那怎麼辦呀……那你……打地鋪吧。”
赫權眸子裡閃過一絲委屈“冬日寒冷,奴才的身子骨,怕是挨不住。”
是嗎,他那滿身的疤,身子骨能弱到哪兒去。
昭月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流露出苦惱“可是……你說求我的,沒有誠意。”
赫權的臉覆上一層紅,輕咳一聲“真,真要嗎。”
昭月挑眉,將被子裹在身上“哎,原來小權子說話不算話。”
見她要背對著自己。
赫權站起來“小主。”
他暗啞的嗓音低低的,在寂靜的室內充滿令人臉紅心跳的磁性。
昭月心臟跳出一個強音,假裝不在意的嗯了一聲“其實我也沒有很想看。”
隻從上次見過,赫權每晚都穿的嚴嚴實實,欺負她的時候恨不得把她剝光,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這是為了讓小權子正視自己的身體與缺陷。
可不是因為想看,絕對不是,她可不是那樣的人,咳。
赫權伸出手解開衣襟上的扣,心中難言喜悅與那股羞澀,他看出昭昭很喜愛他的身體,可他被這樣撩撥著。
忍得當真辛苦。
昭月聽見衣裳摩擦的簌簌聲,用被子遮住半張臉,狐狸眼盯著他看。
映襯著搖曳的燭光,他的衣落在地上,本身白淨的肌膚被照耀成橙色,像是鍍上了一層柔光,愈發光澤。
他疏冷俊美的臉,鼻梁上的那顆痣令人心神不寧,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她。
是一道隱隱侵略的視線,讓呆在被子裡的昭月渾身發燙。
這樣一張臉,卻是有勁的身材,她的臉也開始紅了,在他下腹流暢的輪廓處停留幾秒,就想轉過身子“好,好了。”
末了還補一句“你可以穿上了,你身子骨不好,彆凍壞了。”
赫權的眼微眯,看著她撩完就跑的模樣,喉間泄出幾聲笑。
“我真想自己睡,你……你回去吧。”昭月的耳朵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