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灑在雪上,越發瑩澤生光。
用過晚膳,秋菊和桃溪下去歇息,又給昭月房裡添了一次炭。
昭月撐著手,看向院裡,那兒是朱定袁今天下午讓黃全悄悄送來的。
她的秋千。
也許朱定袁去凝珠閣的時候總是看她坐在那兒,所以認為她非常喜歡這個秋千。
但其實,這是赫權親手為她做的。
柔柔的月光灑在秋千上,顯得沒那麼冷清,不知道哪兒飛來的螢火蟲,將黑暗點綴出光亮。
一隻手攬住她的腰,涼涼氣息的男人貼緊她“喜歡嗎?”
昭月不用回頭,紅唇不自覺的上揚,她澄澈的瞳孔倒映漫天的螢火蟲,她伸出手“就為了讓我看這些,耽誤不少時辰。”
赫權吻上她的後頸“昭昭喜歡就是值得的。”
他的手將盈盈一握的腰肢禁錮住,眼裡是濃稠的暗光“還記得上清寺那一次嗎,昭昭同朱定袁待在一起,將手……”
昭月臉頰一紅,偏頭捂住他的唇“不許說。”
那便用做的。
他的手按住昭月的手,將她牽引著,去觸及。
赫權的嗓音暗啞,呼吸變快“那次你看了手掌很久,昭昭在想什麼,嗯?”
好燙的溫度。
昭月腦子都迷糊了,卻又掙脫不開,被迫的挑逗。
男人越來越過分了,像是終於吃到肉的狼。
她不說,赫權溫熱的呼吸令她額頭冒了汗。
“嗯?”
昭月隻好開口,紅唇濕潤“沒想什麼!就是你,你比他。”
“比他什麼?”
赫權貼的越發緊。
“大!”
男人滿意的笑出聲,吻上她濕漉漉的眼尾,繼續問“還有呢。”
昭月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上一世的細微末節,她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怎麼可能把與朱定袁那什麼,記得那麼清楚呢。
赫權低喘,看向秋千“昭昭,想不想坐秋千。”
“秋千?”昭月眼瞳水霧彌散“可是你現在還……”
赫權將她抱到秋千那兒。
“坐秋千。”
他看著坐在他身上的昭月“奴才是……秋千。”
“你!”
實在是放肆,不知羞。
秋千蕩漾,螢火盤飛,隻有昭月一聲比一聲軟的嬌音。
赫權的嗓音與耳畔的風一起傳來“昭昭,不這樣,哪來的孩子。”
——
晏喜宮。
朱定袁坐在鑾轎上,一直沒下來。
黃全自然不敢催促,隻把藥遞進去,隱晦的開解“陛下,神醫說了,得找法子疏解出藥的不適。”
這藥不知什麼做的,能壓抑夢魘,卻讓骨血熱燥,白日裡也想……
從昭月進了冷宮後,他已許久不踏入後宮。
可如此,他又開始咯血。
他必須疏解這股邪火,一開始他不停熏酒,而後殺了許多人。
血灑在身上的感覺,令他舒暢。
到現在,已經沒了感覺。
他踏入了後宮,他對不起月兒。
朱定袁眼眶紅了,他看向圓月,他祈禱,希望月兒能夠諒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