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理解她。”
顧小柔抬頭,眼睛明亮,堅定道:“是成為她。”
顧長子一愣,旋即失笑,點頭應了一聲“對”。
“轟!”
生門已關。
禁錮枷鎖永存。
聖劍長老堵住了劍客們獲得自由的路,居高臨下地望著這片廢墟,以及廢墟上的人。
趙寒玉、劍宗蛇圖弟子等紛紛禦劍到了聖劍長老的身邊,恭恭敬敬的低頭頷首,乖聲說:“吾等,見過劍宗聖劍長老——”
“嗯。”
聖劍長老淡淡回了聲,悄無聲息間,加重了自己身上的劍光,便可形成更強的防禦,且不易察覺地拉開了些許的距離,似是害怕沾染到趙寒玉等人的詛咒之氣。
要知道,他是一把來自遠古的劍,能夠存活至今,還風生水起有頭有臉,靠得就是小心謹慎。
這恐怖如斯的詛咒之氣,是萬萬沾不得的。
“雲烈,你雖為新秀,但也是劍道師者。”
聖劍長老端起了有模有樣的架子,沉聲道:“劍宗顧念你之情,隻是詛咒之事涉及太多,稍有不慎就會危害眾生,隻是禁你於此,還望你不要介懷。”
他換了一副言辭,倒真將那道貌岸然演繹得淋漓儘致。
圍聚在楚月身旁的修行者們惱羞成怒。
連帶著對劍宗都覺得不如往日光輝璀璨了。
這短短的數日時間,萬劍山也好,劍宗也罷,都讓人心寒。
“聖劍老兄說的是。”
而讓修行者們再度震驚的是,換了一副嘴臉的不僅僅有聖劍長老,還有深受他們欽佩和敬重的老先生。
當下,一雙雙眼睛無不是看向了楚月,固然身纏詛咒之氣,但卻有著清澈的愚蠢。
聖劍長老疑惑地看著楚月。
倒不覺得一身刺頭和反骨的這人,能陡然之間變得如此聽話懂事了。
楚月鬥篷之下掀唇而笑,語調緩和道:“劍宗乃海神界劍道之最,能人輩出,天才諸多,亦如高山佇立經年曆風霜而不塌不陷不裂。”
聖劍長老聞言,很是受用。
隻是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總覺得,彌漫著若有似無且不可言說的詭異。
這廝若是凶他一頓,這詭異倒還能減少幾分。
“而聖劍長老您,更是諸多長老之中最不可替代,最特殊的存在。”楚月唇角勾笑,“世有劍靈,銜遠古之華,浸曆史之河,時至今日,還能為一方北鬥者試問古往今來能有幾人,聖劍老兄你是這第一人,是這普天之下第一流。雲某對老兄你早就心生崇拜如高山仰止,今日一番過招可謂是不打不相識。”
聖劍長老的老臉驟紅了一下。
雖說,道理是這麼道理,話也是實話,但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聽著,還是會有那麼幾分害臊的。
“咳,咳咳。”聖劍長老為了掩飾難以遏製的羞恥,乾咳了幾聲。
楚月繼而道:“聽聞劍宗,賞罰分明,公道至上,頗有執法隊的風姿,還有劍道執法隊的美稱。先前有修行者,好人好事,受劍宗褒獎,今朝老弟我不要什麼褒獎,隻是覺得若厚此薄彼了,會讓有心人去小題大做。”
“焉能不要?”聖劍長老當即說:“你以劍魂慰眾生,花開兩麵一升天二朝地,自是要的。劍宗,少不了你的賞賜。”
“這,不太好吧?”楚月歎了口氣,“還是不了,到時候,若是旁人覺得雲某是沾了老兄的光,還讓老兄以後如何在劍宗立足,豈不是要受人白眼,那可就是老弟我萬般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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