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喑了下,醞釀的師徒情緒,被煞風景的小黑給一盆冷水給澆滅了,不過還是用神農之力給小黑治愈了下,畢竟是可循環利用的好東西,而非一次性的物件。
楚月的出現,使得這片灰暗的劍星廣場,像是看見了黎明的曙光。
“隱老前輩是在座諸位劍客之師!”
有劍客喊道:“恕晚輩不要臉,自稱是隱老座下弟子,今日劍星廣場有難,吾等願與師父雲烈共進退!”
顧小柔不滿地撇了撇嘴。
“嗯。”楚月淡淡應了聲,“人生苦短且匆匆,萬般都是命,萬般都有定數,何不從容麵對,諸位聽了講座多時,遇到危難,不能隻有害怕,迎難而上,將萬象劍道、人皇劍法發揮到極致。”
“是!”
眾劍客入定在狂風之中,運用起了萬象劍道。
雖說境況困難,但在修行方麵卻好像打開了竅門和任督二脈般。
楚月勾了勾唇角,欣慰地看著這一幕。
不隻是為了師父。
也是為了海神界。
這片大陸,需要一群赤誠的強者,來捍衛海神界的尊嚴和秩序。
隻有強者,才有秩序可言,弱者隻有被人踐踏的份。
陣法越來越強。
天誅地滅。
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
直接撞向了劍客和修行者們。
很顯然,這些人還不是對手。
李太玄見此情形,隻是麵噙嗤笑,傲慢地道了一聲“天真”。
楚月輕吸了口氣,掠到了半空之上,神魔瞳看向四方,鎖定了西北的一個方位,沉聲怒喝:“閣下還要看戲到何時?”
“老朽請你來,是來作壁上觀看一場大戲的嗎?”
暴喝之聲宛若激蕩的颶風,直衝向西北方位。
隨即便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戴著鬥笠的張宴。
“老先生莫急,在下這不是來了。”
張宴和煦一笑,取出一方玲瓏寶塔。
此乃,破陣踏。
是為罕見的絕佳靈器,能夠破掉天誅地滅陣,隻不過此玲瓏破陣寶塔隻能使用一次,破陣的同時,也意味著塔碎。
“去——”
張宴沉聲。
便見其掌心的玲瓏寶塔瞬間飛掠到了高空之上。
“轟,轟,轟!”
塔身以高頻率小幅度開始震顫,發出了沉悶刺耳的聲響,內部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威力。
“怎,怎麼會?那是破陣塔?”李太玄驚了,手掌都跟著不可遏製地抖動了下,“此人究竟是誰,怎麼會有破陣塔,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跟雲烈又是什麼關係?”
太多太多的謎底未可知了。
這種迷茫的感覺,讓李太玄猶如吞刀和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劍魂,去,放火於魂!”李太玄喊道。
“玄公,這會暴露我們自己方位的。”
“怕什麼?!放!”
“是。”劍百鳴深吸了口氣,取出了火靈珠,而後以氣力深蘊手掌,化為強勁之力,猛地捏碎,就見破裂的火靈珠成了一簇簇焰火,沿著天誅地滅陣直奔劍魂而去,形成了一座火牢,囚禁了木槿花苞和老人的殘影。
“雲烈,你千不該,萬不該,跟我鬥!”
李太玄麵龐流露出深深地笑容。
宛若一個勝券在握且自鳴得意的勝利者。
火牢束縛木槿花苞。
炙烤著劍魂。
他既然無法使得木槿花開,就讓這花苞被焚燒為灰燼吧。
如此一來,就算對方有玲瓏寶塔,能夠破陣,救無數人於水火,卻也救不了一個雲烈。
劍魂為引,就像是靈魂被人點燃,相連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