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宗神獸側移了不少距離。
移動的過程之中,劍宗的高星神獸忽而風勁加強。
宛若一陣無端的風暴狂湧而出。
星雲宗神獸不穩於高空,晃蕩著險些摔下。
劍宗的那群人恰逢此時,占據高位不說,直接加強風勁使得神獸下摔。
許予、柳霓裳等人共同施展氣力穩住了神獸,但落入了他人占領的方位,正被人軀乾,隻得去更遠更冷清的地方聽講座。
劍宗弟子指向不遠處的山峰,“那裡,暫且無人,諸位不如先去休憩吧。”
“諸位應該當心一些。”那毒蛇蜿蜒的黑衣青年居高臨下道:“星雲宗距離此地甚遠,許是神獸疲憊翱翔沒了精力,還是去補充些靈氣才好。”
這樣一來,星雲宗幾乎沒了容身之地。
“去外邊。”
許予在星雲弟子的注視之下沉著冷靜道。
“師兄……”明少俠心有不甘。
“能聽得到就行,不必在乎。”
許予神魂傳音道:“彆給宗門和師妹找麻煩,左右吃了一點算不得什麼的虧,不是什麼大事,影響不了任何。小明,你還是天沉不住氣了,凡事變化無常,不管旁人如何激怒你,須得穩重才好。”
神獸載著眾人和許予幾分狼狽往外飛掠。
許予自在從容,冷峻如畫,倒像是宗門世家求道的貴公子了。
身後,其中一位眉目青澀的少年漫不經心:“不愧是星雲宗的人,窩囊得很,聽說那葉楚月在星雲宗女扮男裝和師兄弟不清不……”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清秀少年就看見準備撤走的許予回頭看向了他。
那一雙眼睛冰冷血紅,像是玄冰般塵封了千萬載的野獸。
怒意滔天仿佛能吞噬掉萬物。
狠厲之意充斥冷血瘋狂上攀。
少年有種被魔鬼扼喉的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說,四肢發冷臉色還白了幾分。
欻然!許予以最快的速度,用儘畢生所學和全力,自高空撲到了清秀少年的身上。
一拳頭,直接把少年砸得門牙崩斷連著粘稠的血一並吐了出去。
“找死!”劍宗弟子鋒芒畢露,無數把劍指向了許予。
“許師兄!”
柳霓裳心下一驚,和姬如雪、明少俠等人開啟陣法拔出兵器爆發出強烈的殺氣。
“許予,你瘋了?”劍宗的蛇青年嗓音冷厲。
“砰!”
許予二話不說,又一拳砸在了身下少年的嘴上,雙目猩紅發狠道:“我家師妹葉楚月,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空口無憑來汙蔑她?”
少年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隻有血水在喉裡汩汩幾下往外噴出來,嗚咽不得聲,旁人聽不清。
劍宗弟子一柄柄閃爍寒芒的鋒鏑之劍俱都指向了許予。
生死不過一線之間。
他卻像是渾然不覺,掌心一把破空劍,抵在了少年脖頸。
他回頭,笑望著劍宗的蛇青年。
“來,殺了我,你試試看,誰死得更快?”
“看看今日殺了我許予,你劍宗長老是會誇你替天行道還是會斥你目中無人而不可一世。”
許予咧開嘴笑,眉間朱砂絢如紅月,像是一個隱忍到終將走向極端的偏執的瘋子。
柳霓裳恍然。
乍然之間,還以為看到了那少年。
他和師妹,是越來越像了啊……
四下的圍觀者也是一愣。
多數事,小打小鬨就好,這真要死了人鬨到了可就不好收場。
劍宗的蛇青年亦不敢把事情鬨大,沒有孤注一擲跟瘋子博弈的勇氣,更何況還隻是口舌之爭這等毫無意義的博弈。
“這是在做什麼?劍星廣場鬨此是非,無規無矩,成何體統?!”
先前與顧家兄妹相談的翠微山趙家趙寒玉掠步而來,眉頭緊皺,“星雲宗能耐了,出了這等人,真是叫人好生大吃一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