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珩的額頭被砸出的血。
扇子是寶器,又灌入了冥王的氣力,李守珩用儘防禦都不能毫發無損,更彆說他一動不動都不敢躲閃了。
血液沿著李守珩的額角往下流,他緊抿著唇,睫翼垂下遮住的眼裡有著濃濃不甘。
“李守珩,你不是篤定葉楚月不在雲都嗎?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的防禦戒備,你來告訴我,她是怎麼從青雲宮內走出來的?她是天生屬鼠鑽地的嗎?”
冥王冷嗤。
其餘人也沒給李守珩好臉色。
誠然,他們都是老奸巨猾的精明之人,鐵定不會因為李守珩一句話就盲目相信,那也是他們請來的神算師算出了個中奧妙,多加查訪,方才敢出手,隻是順帶把李守珩當初了一個撒氣桶罷了。
李守珩聰明過人,焉能不知。
“諸位——”
思緒百轉間,很快就捕捉到了關鍵的靈光。
他站起身,連額頭的鮮血也不擦,直直地看著在座諸位,鎮定認真地道:
“守珩不知曉新王是否有遁地之術,但她這段時間絕對不在雲都,肯定是離開了此地,去做鮮為人知的事,還請諸位順藤摸瓜抽絲剝繭徹查下去,必然會有驚喜!”
李守珩的眼裡冒著狂熱地光色。
他認為,這裡麵,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要查出來,就能將葉楚月一軍,讓葉楚月無路可退。
“啪、啪、啪。”
冥王拍了拍手掌,“李守珩,你分心的真好。”
“冥王過獎了。”
李守珩口若懸河說個不停,“這件事調查清楚,我定能將功補過的,葉楚月迂回繞圈,想方設法用閉關作為托詞,前麵又拿北道、南皇兩府來開刀,隻怕就是為了這次的閉關,讓諸位猶豫。不應該等到這個時間的,應該在她閉關第二日就踏破王宮大門直搗黃龍,血洗青雲宮。”
他滿目期待地望著在座諸位,好似千裡馬將遇伯樂,就待一飛衝天時。
旋即便發現,冥王等人的眼神甚是怪異,仿佛在看一個蠢東西。
“冥,冥王?”
李守珩試探性地開口。
冥王嗤笑,嘲諷地道:“李守珩,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其餘府主無不是冷嘲熱諷。
“新王閉關之事,分明就是一個局,她故意引蛇出洞,請君入甕,我等都上了她的當。”
“她不知使了哪門子的法子,隱藏了自己的氣息,然後逼我們出手,再以雲律處置。好一個女嬌娥,好一個雲都王!”
“………”
雲都諸家頓感沒去漸散去,士氣大失,短時間內必是風平浪靜。
經此一事,必然會對葉楚月更加地忌憚了。
“冥王,你聽我說。”
李守珩急忙跟上去,“葉楚月她以某種方式離開雲都,去了彆的地方,然後再於今日趕回來,當真如此!隻要去徹查了一下各地大大小小的事件就好。”
“滾。”
冥王一甩衣袖,氣力猛勁打出,李守珩摔在地上滾出了百步以外的距離,還劃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長形溝壑,衣裳磨破,皮膚裂開,血液往外滲透出來,他便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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