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殿下。”
南皇羽執弓抱拳,“南皇府佇立千年,豈可輕易被搜查,還請殿下海涵,給南皇府邸一份尊嚴。”
顧衛三千,當即圍剿南皇府。
出手之時,天地色變,絢爛十足。
充沛的氣力羅織。
刀光劍影形成陣法。
南皇羽為之忌憚,額頭落下了冷汗。
楚月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神農之力陸陸續續輸送給了南皇澗。
此刻,她把南皇澗放在平地,踏步到了南皇羽的跟前。
一步之外頓足停下,開口道:
“本王若給你南皇府邸尊嚴,又如何給天下人交代?”
“善惡有道,必得報。”
“給本王,退下吧。”
楚月眸色幽冷,魔妖之氣不像是正道王,妖異的如墮魔之精靈。
南皇羽充斥著忌憚之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眼三千顧衛。
若是葉楚月一個人,不足以撬動南皇府邸之門。
斷骨台侍衛拿出執行官獨有的搜查令。
“搜查令在此,爾等若不退下,便以心虛之名,坐實罪證。”
斷骨侍衛說罷。
顧衛三千齊出兵器。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如大廈傾塌壓死一螻蟻。
南皇羽額頭汗水簌簌,不得不往後退去,給葉楚月讓出了一條進入府邸的道路。
心臟忐忑之時,便見府邸深處走出了一名眉目有著五分現實的白衣少女。
少女對其點了點頭,南皇羽懸著的一顆心方才歸於安然,對葉楚月展露笑顏。
“清者自清,家父身正不怕影斜,任由殿下搜查。”
“……”
楚月掃了眼南皇羽,停頓少頃,便踏步往內。
南皇澗緊跟在身後,為楚月和顧衛、斷骨侍衛帶路,
“湘華堂,南皇韜所住之地。”
南皇澗雖說好受了些,身上的荊棘之針,依舊難捱。
她仰頭,映入眼簾的是纂刻湘華堂之字的牌匾,袖衫下纖長的手微微抖動。
湘華,正是取自於母親的名字……
哪怕母親死後,南皇韜都未曾停下過折磨和羞辱。
楚月踹開湘華堂的門,徑直走了進去,裡邊的陳設擺放一切正常,並未看見如南皇澗所說的屍首。
南皇羽道:“殿下仁慈心善,方才會聽信南皇澗的話。父親把荊棘放在南皇澗的身上,實則是尋到古來秘方,為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南皇澗治療身子,怎知她恩將仇報,還要做出害父這等天理難容的事。南皇澗,貪心不足蛇吞象,事實勝於雄辯,且看你有何顏麵去見我南皇族人!”
南皇澗抿緊了唇,眸光劇烈顫動。
她扭頭去看,眉頭皺緊。
她確保母親的屍首,在南皇韜的身邊。
但南皇韜極其謹慎,隻怕收好了已經。
南皇羽自信不已,笑容淡淡,篤定葉楚月找不出那個女人的屍首。
她不在乎南皇韜做過怎樣窮凶極惡的事。
她隻知道,血淋漓的真相若是見了光,南皇府就要一蹶不振了。
“楚王,沒有。”
斷骨侍衛和顧衛搜查一圈,回來稟報。
南皇羽頷首,“殿下,請給南皇府邸一個清白。”
楚月默然不語,掃向四周。
而後,看向了足底。
神魔瞳輕啟。
金紅之光暗綻。
嘴角足踏雷霆,一腳踩了下去。
屍首,就藏在這下方,以禁製和陣法遮蓋得嚴嚴實實。
若非她有神魔瞳,隻怕一時半會兒也察覺不到。
光芒湧動滿屋。
楚月冷笑,凜聲喝:
“看來,給不了爾等清白了。”
“既非清白身,又談何清白?”
“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南皇韜的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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