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葉嚶嚶扯了扯嗓子發出嗚咽之聲,淚眼汪汪的有些害怕。
她若是長大了,才不要陷入愚昧的愛情。
情愛太過於可怕。
還要嘎掉心頭血。
“嚶嚶嚶。”
葉嚶嚶又嗚咽了一陣。
她的心,更加的堅定如鐵。
此生追隨公主,眼裡容不得男人。
……
長廊儘頭,錢玉瑤才踏步上來,就望見這一幕。
少女驚得下巴掉落,似可塞下完整的鴨蛋般。
她愕然地望著前方,腦海裡電光火石,風雨交加,翻湧交織著複雜的風暴。
一方麵覺得,古來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往後將相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美人如雲。
她家雲王,多要個男人,也無可厚非。
另一方麵,才被心頭血和封印相隔依舊互相愛慕之情誼的感動,眼見著就要瓦解。
“錢小姐。”
男子的聲線,將神情恍惚的錢玉瑤,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一時之間竟也忘了行禮,瞪著眼睛望向男子等待下文。
“或許,我們該重新認識一下。”
男子說話時,牽起了楚月的手。
錢玉瑤盯著兩人的手,一雙杏眸瞪大到了滾圓。
便見夜墨寒動作優雅,宛若貴公子般抬起了瘦長白皙的手,慢條斯理地摘掉了遮住了容貌的麵具,露出了一張俊美無儔到堪稱妖孽的麵龐,仙神之姿常伴己身,渾然自成君王之氣,如生來便在王權高山之巔俯瞰河山。
“在下,夜墨寒,葉塵之父,阿楚的丈夫。”
他微微一笑,全然不似一尊者,並無上界之尊的優越感。
長夜漫漫,孤獨如風。
他這一生,不似阿楚豁達,多是作困獸之鬥,如自縛之繭。
高朋滿座,俱是阿楚的戰友。
身後歸宿,是阿楚的家人。
他不可多得的溫暖,離不開身畔的女子。
“啪嗒。”
錢玉瑤身後,後一腳過來錢燿舵,手中的酒壺掉落在地。
頓時,空氣裡都是濃鬱的酒香味。
錢玉瑤回頭看,便望見阿兄張大的嘴,差不多可以塞下一個鵝蛋。
劍帝?
夜尊?
兄妹倆,隻感到萬分的震驚。
若非親耳所聞,隻怕是城門樓子前的說書先生都不敢肆意亂言。
縱是親眼目睹,亦是萬分的驚。
閣樓屋門前,薑君頓足停下。
她的雙眼,隔著門,看到了那一張俊臉。
手裡,還拿著他的水墨畫像。
如若他們是同一人的話。
夜墨寒。
何故有幸?
他的生身母親,是那麼凶殘暴戾,沒有心肝的一個人。
他終於苦儘甘來,還能以德報怨嗎?
除非說……
他的母親,並非那位帝域的夫人。
薑君唇部微張,眸子驟然赤紅,水霧湧聚模糊了視線看不見眼前雕花的檀木之門,淚水蓄滿了眶欲落而不落。
……
是你嗎?
我那個,神賜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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