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軸軸多年無子,他作為首領,私下使用大炎城和海神界都勒令禁止了的丹藥。”
“為此,近幾年才得一兒子,隻敢養在城外風情水秀的安全之地。”
“賭台之局,他不敢道出實情,因為藍雪姬扣下了他的孩子。”
“秦軸軸之子,乃天生的血晶之體,體內的鮮血,珍稀可貴。”
“黑甲軍首領李酬大人和萬花街、君子堂之人,找到秦軸軸之子的時候,發現這孩子身上的血,已經被抽掉了一半。至於血液的去處,無從得知。”
“關乎此事,全盤告知秦軸軸。”
“秦軸軸憤怒不已,他以為藍雪姬會善待他的孩子,作為盼子多年的父親,原用己身換孩子的平安,並不是什麼罕見之事。”
“現如今,判官府的望月大人已經抵達大炎城,將集判官府、鑒察司和黑甲軍三方之力,重新徹查賭台之事。目前為止,與花家無關。”
楚月一口氣說完,抬步往前走去。
她走一步。
人潮洶湧便後退一步。
馬車內的花清清,蔥白如玉的手,悄然掀開了一側的珠玉簾子。
自簾子一角,睜大了水滴滴的杏眸往外看去。
楚月連走三步,緩抬眼簾與下頜,朝四方作揖,凜聲道:
“賭台之事的罪魁禍首,不該逍遙法外,而讓戰神之家替他人蒙受不白之冤。”
“祭陣之戰神,泉下若知今朝之事,怕是血涼於黃泉之下,奈何之前。”
“葉某隻盼望,事情真相大白的那日,堵過花家馬車,說過臟汙之話的人,能有幾分良心,來道一聲抱歉。”
四下,鴉雀無聲。
饒是陸家主和趙伯,都已啞口無言。
心裡卻慌到不行。
陸家主並未參與賭台之事。
是秦軸軸淪為階下囚,趙鋪主死於紫陽街,祈福儀式的前夕方才知曉真相。
藍雪姬作為烈風錢莊的背後人之一,若是把烈風錢莊拉下了水。
兼管烈風錢莊的陸家,又怎麼能獨善其身?
陸家主呼吸急促,易容之下的麵龐,無人看到那如同被抽乾了血色般的慘白。
“陸老弟——”
趙伯扭頭,正欲說話。
卻見陸家主的身影,早已湮滅在了擁擠的人群不知何處去。
趙伯緊緊地皺著花白的眉,還盼望著藍雪姬能夠扳回一局。
陸家。
在花自憐閣內被楚月撞得頭破血流的陸靑,經過一段時間的治愈,身上的重創好了不少。
無需白色軟布包紮,便能著錦衣華服,光鮮亮麗的出現在梧桐庭院。
陸靑邀請了大炎城內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共同來陸府梧桐院,商榷上古遺址之事。
“諸位,那葉楚月,多行不義必自斃,不得好死是遲早的事。”
陸青喝了口酒,紅著眼睛說:
“因為她,家兄陸猛不孝不仁,和父親斷絕關係,和我沒了兄弟之情。明日開啟上古遺址,還請諸位,替我揚眉吐氣。”
“一個外城來,鄉野之地的小女子罷了,何須側目?”
有麵如冠玉的男子紈絝地躺在兩樹之間的秋千上,懶懶地搖著雪白乾淨的玉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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