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策軍,縱以她為主,但前提是在合乎規矩的情況下。
少年立在海麵,緩緩地抬眸,冷視虞風姿。
“生死劫是你一人之劫,豈能讓下陸生靈陪葬?”
“渡劫突破,機緣造化,各憑本事。”
“下陸生靈,不會是你的踏腳石。”
她微啞著聲音說。
獨自一人,像是在與整個上界為敵。
虞風姿聞言,卻是氣笑了。
執法隊那邊,麵露不虞。
“殿下,玩大了。”卿重霄顫聲道。
負手而立的清雋男子微笑:“她,從不玩小的。”
卿重霄側眸看去,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卻說帝域以及前來援助的十一陸精銳,自江山焰圖裡看到少年出現的刹那,下陸武者,俱已沸騰,紅了一雙雙眼。
不論過去多少個輪回。
後世的子民,都不會忘記,有那麼一人,抵擋千軍萬馬,為下陸討個公道。
梟雲霸主看了過去,指尖微顫,目光燃起了熾烈的光火。
這——
就是楚帝……嗎?
“葉楚月!”七十二陣的領頭之人,目光凜冽徹骨,怒視少年,“我族千金欲要渡劫,看在薑君的薄麵上,虞家饒你不死,但你再不離開,休怪我虞家不講情麵,把你這薄弱之軀給挫骨揚灰了。”
虞風姿側目,“邢將軍,此人無法無天,欲破洪荒規矩,阻吾渡劫之路,你確定要與她同流合汙,枉顧風策軍多年來積攢的威望和上下性命嗎?”
邢高雷猶豫了。
卻也在掙紮。
少年的手上,有兵符令牌。
不論如何回答,邢高雷都會陷風策軍於不義之地。
“邢將軍。”
少年朗聲道。
邢高雷看了過去,眸底深了幾分。
如若葉楚月是這樣一個空有匹夫之勇的魯莽人,他實在是不願……
下一刻,少年把兩個東西丟到了過來。
邢高雷下意識一接,低頭看去,驀地詫然。
這是……
兵符令牌和風策軍的楚字折扇。
邢高雷呼吸微窒,下意識地看向了少年。
卻見楚月笑道:“吾乃歸墟境,武道路上一螻蟻,能得風策軍的諸位相助,討回公道,奪來金瞳,已是一大幸事,怎可再拉著諸位走這不該走的路?”
“邢將軍,日後,做自己的主子吧。”
“風策軍的主子,便是風策軍本身。”
“來日不知何時再相見,葉某遙祝諸位,戎馬征戰,乘風破浪,在這武道之路披星戴月震古今!”
少年微笑作揖。
邢高雷和風策軍士兵的內心,深受震撼。
在遇到少年前,從未有人對他們說過這樣的一番話。
從未有人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著想。
邢高雷目光微紅,熱淚盈眶。
良久,便遙遙作揖,心內無聲祝願少年此戰勝之。
“這孩子……”老族長震驚不已。
雪挽歌淺笑,“爹,小月很好很好,是不是?”
好到她找不出合適的詞彙。
總覺得人間填空的詞,不足以形容小月萬分之一的好。
好在轟轟烈烈裡,好在靜水流深,潤物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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