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他們會在靜謐無人時,用孤獨的心與靈魂,奏響出同樣的悲鳴樂章。
楚月抿唇,緊盯著薑君看了好久,才道:“應當是三次。”
“說來看看。”
“第一次,被一個女魔頭,囚禁牢裡三年之久,同歸於儘。”
“第二次,劈山斷海,為生民而死,滋養大地。”
“第三次,高處墜樓,粉身碎骨得新生。”
大抵是三次,又或許是更多。
越是破碎,就越是堅定足下之路,知曉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要去往的大道在何方。
她不墮落。
她隻想迎風九萬裡,伸手去觸摸東方的日出。
眾人聽得這話,先是震撼,更多的卻是不信。
前段時間葉楚月打破武道規則,驚動了不少人。
星雲宗的弟子,漂泊海域,就算是大楚誕生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死三次?
還是為生民而死?
隻怕是為了吸引薑君的注意力,而不得不編造一些毫無根據的話。
星雲宗的弟子們聽著雖然疑惑,但在一瞬之後,依舊堅定的相信著少宗主。
薑君諱莫如深的眸,則愈發好奇地注視著眼下的少年。
少年的故事,想必很精彩。
“是位奇人,日後,本君便叫你楚月吧。”
她想為少年壯一壯底蘊。
不論其他,隻論少年和她一樣,是不會被任何人打死的,就算被萬箭穿心,就算行走在刀尖之路,也會意誌堅韌地活下去,還要漂漂亮亮活下去!
“薑君大人叫我小帥就好。”
“…………”薑君的笑容忽然僵住。
“????”
星雲宗和上界之尊,俱都有些呆滯。
明少俠頭戴龍冠,掩麵長歎,恨不得棄武從醫,好去醫治一下葉師弟沒得救的腦子了。
許予嘴角輕抽,眉梢也跟著抖動了幾下。
柳霓裳憋笑憋到滿麵通紅,身體傾斜到了許予的身上,奈何還沒挨近許予,就見有著毛茸茸大尾巴的小獸崽爬了出來,站在許予的肩頭,高高舉起了一雙肉爪子托住了要靠過來的女人。
柳霓裳的臉色瞬間發黑,愣在原地和獸崽子大眼瞪小眼。
那側——
卿重霄和柳三千兩位老人,端的是老人呆滯。
他們一左一右,齊齊看向了站在中間略前的矜貴男子。
原以為殿下會同樣感受極致的無語。
怎料男子的麵具之下,薄唇緩緩地勾起,流光溢彩的眼眸,泛起了陣陣的笑意,心思都在那少年的身上難以轉移。
“可愛。”
男子平淡的聲音,是溫柔如水。
卿重霄驚掉了下頜。
他頭一次知道,一個女人自稱小帥,是……可愛?
柳三千摸了摸下巴,思考半晌,嚴重懷疑葉弟子去殺豬宰羊,在殿下的眼裡,都是可愛的。
想到這裡。
一大把年紀的柳三千,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的寒顫。
扭頭一看,發現卿重霄也激靈了下。
一向不對付的二老,竟有種麵對家人的溫暖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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