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謅!胡謅!”雲喚海急道:“滿口胡謅。”
山月夫人挪動著雙膝靠近了薛開封,“薛聖主,切莫聽信他們的話,可要為我們夫婦二人做主啊。”
薛開封猶若王侯般坐著一動不動,麵色冷峻幽沉,好似在思考些什麼。
末了——
薑不語起身道:“薛聖主,我適才派人去查了,這件事,星雲宗確實有在協會存案,隻是我當時正在閉關,炎殿聖主又搗毀了無藥護法的生辰宴,因而都忘了這件事,還請聖主降罪。”
薛開封讚賞地看了看薑不語,隨即目綻雷霆凶光,怒視雲喚海夫婦,沉聲喝道:
“你們,膽敢戲弄本聖主,實乃是罪該萬死!”
雲喚海難以置信地望著翻臉不認人的薛開封。
分明是天鸞聖軍的人找到他們夫婦二人,說是會為他們做主翻案,如今就成了他們的不是?
“我……”
話音才剛剛從喉嚨裡麵出去。
薛開封一揮手,氣力如刃,見血封喉。
雲喚海夫婦二人的脖頸被氣刀劃出了漂亮的紅線。
鮮血汩汩地往外溢。
二人駭然驚愕地瞪著眼睛。
至死都不能瞑目。
“啊。”星雲宗的雲羽,見父母死去,驚嚇的叫了一聲便暈厥了過去。
反觀楚月和雲芸,麵無表情,不動聲色,好似沒有感情的冷血野獸。
雲芸緩緩地收回了眼神,掩去了眸底的哀傷。
縱然雲喚海和褚山月有萬般的不是,畢竟也是生養她的父母,總歸會有悲上心頭的。
二人的屍體如同豬狗般被人帶走。
弑父之罪,由此結束。
少年仰頭,看向了趙天罡。
青年像一座高山,在那天之巔。
楚月唇角微微地勾了勾,而後回到左天猛等人的身邊。
“楚寶,快讓我們瞅瞅,傷著了哪裡沒有。”左天猛眼睛通紅是發自肺腑的關心,不管怎麼說,葉楚月都落下了傷。
“無妨。”
“還說無妨。”左天猛惱道:“這血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就算你是天縱奇才,也經不起反複突破壓境的摧殘啊,小心本宗主罰你。”
少年掀著唇露出了溫潤和煦的笑。
倒像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
然後拱手頷首道:“請宗主責罰弟子的衝動。”
“你啊——”
左天猛氣道:“你就把我氣死。”
少年聳肩,眨巴了兩下眼睛。
左婕妤、龍非煙則一左一右地扶著楚月,如同對待有性命危險的傷員般仔細地檢查,並且拿出了一堆丹藥。
楚月看著這些丹藥,胃部痙攣了下。
隻怕她還沒死在擂台,就要被丹藥給活活撐死了。
赤羽宗那邊正在治療何流年。
宗主煩悶地捋著胡須,見星雲宗人這般誇張,氣得顱頂近乎生煙,險些揪掉積攢多年的胡須。
“浮誇!”赤羽宗主瞪了眼左天猛,暗罵道。
相較之下,他家弟子才算是傷員好麼?
楚月被按著喂丹藥的時候,星雲宗還在守擂,陸續和玄冥、華清、九幽等宗比試。
好在並無像赤羽宗那般的出現,都還算是堂堂正正。
用了數日的時間。
不出意外,星雲宗還是第一。
往下依次是:
玄冥宗。
靈仙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