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
這些時刻。
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諷?
“倒也不必感謝,你以大局為重便可。”
天鸞聖主自以為仁義地擺了擺手。
少年執扇作揖,笑得妖冶,抬起猩紅的眼眸,一字一字道:“在下葉楚月,感謝聖主大人的體恤,賜我宗門吞魔之牢。這份恩情,弟子必當銘記於心!”
天鸞聖主眉頭皺緊,“葉楚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怪我們?”
“怎麼會呢。”少年咧著嘴笑,眸光邪肆到了極致,“聖主這是好意,弟子怎麼會怪?”
“你既知是好意就好。”天鸞聖主冷著臉道:“來人,去看看吞魔之牢,何故還沒打開。”
“不必了。”少年說道。
不必了……?
天鸞聖主眉頭緊蹙,疑惑不解地望著楚月。
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的視線,俱都充斥著迷茫。
這葉楚月,當真是個好弟子啊。
竟阻礙聖宗之人打開魔牢。
豈不是要星雲宗人一輩子都留在魔牢裡邊。
楚月回身之際,雙手抓住了魔牢內兩根固若金湯的柱子。
此柱,是用天寒鐵鍛造而成,外麵用難尋的忘川魔氣封層,異常地牢固。
“葉楚月,你要做什麼?”鶴皇喝道。
少年目光堅毅,雙手掰著天寒鐵柱往兩側用力。
牢柱堅硬得很。
半晌都紋絲不動的。
“小楚,停下!”大長老道。
“轟!”
武雷聲,從楚月的雙臂骨血裡發出。
隨即便見黑色的武雷,纏繞在了她的雙臂。
一雙鐵拳,不斷地加注了力量。
天鸞聖主搖搖頭,“她若能把這魔牢掰斷,本座便認她為師。”
無極聖主嗤笑了聲。
四方天穹,無數的修行者,或是禦劍而來,或是在驕輦之上,又或是躺在仙鶴。
密密麻麻,自主形成了無數的席位。
卻說一方轎輦之上,炎主打著哈欠掀開簾子垂眸往下看,修長的手摸了摸下巴。
瞥見葉楚月時,多了些玩味。
“敢戲弄本尊,你還是第一人。”炎主喉間溢了一抹笑。
旁側的炎殿侍衛嘲諷道:
“這葉楚月,是腦子壞了吧,她不過武神境,還想掰開魔牢?簡直是癡人做夢。”
“哢,哢,哢!”
侍衛眼睛陡然一縮,伸長了脖子定睛看去。
卻見少年手背青筋暴起。
雙手之下的牢柱,分彆朝兩邊扭曲,中間的間隙越來越大,裡邊是左天猛他們詫然的神情。
“哢,哢。”
“給老子,破!”
少年低吼一聲。
透支魔氣遊走雙臂到彼岸花枯竭又盛開,盛開再枯竭,如此周而複始。
隨後便見魔牢隨著轟的一聲就徹底地炸裂!
深濃的魔氣,使得少年的紅衣都成了紫黑色。
碎裂的光中。
少年麵朝大長老、左宗主單膝跪地,“弟子葉楚月,恭迎諸位師長,師兄!”
身後的百餘位入陣弟子,紛紛下跪。
左天猛熱淚盈眶。
大長老哽咽。
……
他們丟掉的臉麵,少年用威風凜凜的方式,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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