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皇甫隕是自由的。
刀槍劍戟。
漫天殺戮氣。
從他身邊穿梭而過,卻不沾染在他的衣擺。
隻有夜晚的風,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眉梢。
皇甫隕熱淚盈眶。
兩隻手。
一左一右的出現在皇甫隕的雙肩之上。
“皇甫師兄,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可是你說的。”屠薇薇笑道。
蕭離歪了歪頭,“喝酒嗎,我偷葉天驕的酒給皇甫師兄你喝。”
縱然已是分彆兩宗,在她們的眼裡,皇甫隕依舊是值得敬重的師兄。
皇甫隕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刹那間洶湧地奪眶而出。
“好,喝酒,喝酒。”皇甫隕笑道。
屠、蕭二人對視了眼,頗為欣慰。
“白姑娘。”
少年雙足,停在白翹的身邊,垂下眸戲謔地望著白翹。
“你一日是葉某的手下敗將,終生都會是手下敗將。”
說罷,緩緩俯下身子,手中墨鐮挑起了白翹的下頜,“善惡輪回,自然報應,壞事做儘,葉某賜你報應。”
楚月溫和一笑,眸底暴戾之色肆虐蔓延,手中魔鐮直接從下頜那裡往上,將白翹的下頜骨貫穿。
少年的眸色愈發淡漠,像冰塊一樣,能夠撲滅黑暗的火。
白翹淚流滿麵,痛苦到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楚月卻道:“你以死亡禁製,欲害我百位星雲宗弟子,我用禁製魔氣,鎖你頜骨,讓你終生苦痛,姑娘莫要介懷,這是你應得的。”
“刺啦!”
少年咧著嘴笑,陡然將魔鐮抽出,血液往外狂噴。
下一刻,魔鐮直接紮斷了白翹的大腿骨。
魔鐮拔出,化作魔爪,纏著白翹的脖頸,將白翹往星雲城門的方向拖拽。
白翹的雙手胡亂掙紮。
路過皇甫隕身旁的時候,抓住了皇甫隕的袍擺。
她用眼神哀求著皇甫隕,蠕動嘴唇,一邊吐血,一邊道出無聲之話:救我。
皇甫隕無情地往後退了一步。
“白師姐,如葉兄所說,這是你應得的。人至少,不應該,壞到這種境地。”
白翹痛到大喘氣。
段清歡來到楚月身邊,問:“刀宗弟子,如何解決?”
“刀宗不講規矩,無視陣台之法,我星雲宗,自然不會不講規矩。”
“既是陣台比試,就該按照大比的規矩來。”
“刀宗弟子,拖拽出去,全部斬首,讓他們死後出陣,回到青蓮廣場,自有我們公正神聖的六位聖主會處理,師弟我早在流光海域之時,就聽聞菩提六聖主之名,可謂是崇拜仰慕。我相信,他們定會將刀宗繩之以法!”
陣台外的六位聖主,聽到這話,俱是麵麵相覷,頗為咂舌。
同時,皮糙肉厚的老臉,沒由來一紅。
但少年話已至此,騎虎難下,刀宗不受重懲,聖主之威難以立錐於菩提之地!
隨後,刀宗弟子送上星雲城牆。
手起刀落如劊子手。
人頭落地駭然如斯。
看得各宗弟子甚是反胃。
楚月見此情形麵不改色,甚至還感歎道:“應該把小八她們帶進來做飯的,這會兒都餓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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