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
譬如雲羽那陰森昏暗的空間寶物裡,放置著兩個紮滿針的小紙人。
小紙人上,還用狗血,分彆寫上了雲芸和莫漂泊的生辰八字。
正午時分的陽光傾灑而下,沒入了雲羽陰冷的眼底。
仿佛是明暗的交錯。
……
宗主、長老高層們還在寒暄。
九幽宗主道:“忘憂城一彆,竟不想貴宗的少宗主,竟從低星武神,搖身一變成了九十六星的高星武神,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英雄出少年啊。”
“哪裡哪裡,區區九十六星罷了,多虧本宗主教導有方。”
左天猛作了作揖,抬著下頜笑得合不攏嘴。
華清宗主陳清音冷笑:“瞧你這得意的樣子。”
“人生得意須儘歡,能得意時多得意。”左天猛開懷說罷,還朝陳清音發出了邀請,“陳宗主不妨來我這邊,我們共同探討下如何在數月之間,讓弟子突破九十多顆星。”
陳清音滿麵陰沉:“滾……”
左天猛倒也不惱,瞧見路過的赤羽宗主,連忙將人喊住,“赤羽宗主,許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左宗主。”
赤羽宗主的臉色不算很好。
“赤羽兄你看那雲。”左天猛指向了天穹。
赤羽宗主和陳清音等人都看向了天邊的雲,對左天猛的話滿是不解。
隻見左天猛為眾人答疑解惑道:
“最東邊的那一朵雲,有棱有角,線條流暢,像不像我宗弟子曆時數月,突破的九十六顆星?”
赤羽宗主:“?”
眾人:“…………”
這一日的白鶴洲,左天猛是當之無愧的欠揍第一人。
楚月聽到左天猛那活寶臭屁的樣子,都有幾分無奈,不由摸了摸微微發紅的耳根子。
“原來葉師弟也有窘迫之時。”許予懶聲道。
楚月坦然一笑,“那是,畢竟師弟我啊,是個靦腆內向之人。”
許予:“……”葉師弟的欠揍,著實是像極了那位差點被眾人群毆的宗主。
白鶴洲上,水天一色。
每屆的宗門大比,都會在白鶴洲操辦。
由白鶴洲宮的鶴皇來把持。
白鶴洲最出名之地在於,大地是由清澈的江水組成。
而每一座建築,都落在江水之上。
所謂的地麵,鋥亮又剔透。
乍然看去是大理石地,仔細一望才知,那是白鶴洲的江水。
據說,白鶴洲的江水,是九萬年前青蓮女尊楚南音路過此地時,見大地乾涸,隨手一揮便是一泓江水,養活了白鶴洲上的修行者們。
後來,白鶴洲的第一任鶴皇,以白鶴銜青蓮的圖騰,作為洲上的徽印。
並且還有青蓮女尊的雕像,擺放在了江麵之上。
楚月從許予口中聽到這個故事時,緩緩抬眸,看向了白鶴洲中心的雕塑。
石像雕塑巨大,層雲拂過她的眉間,發髻邊沿是似火的日光。
“錯了。”
顱腔內,傳來了雪梟的聲音。
“錯了?”楚月挑眉。
雪梟:“白鶴洲上,有一個女孩,是擁有著先天本源之氣的天才。”
“白鶴洲大旱枯竭危難之時,她以血灌入本源之氣,跪在乾旱枯裂之地,祈求了十五日。”
“第十五日時,我在流光海域有所感應,便用儘當時所存的法力,將深海之下的一抔水,送來了大旱之地。”
“方才有了今日的白鶴洲。”
“並非是青蓮女尊。”
白鶴洲與雪梟有點兒淵源,導致雪梟破碎到神出鬼沒的殘魂,會適時的出現。
楚月聽到這話,皺緊了眉頭,凜冽的寒眸倒映著白鶴洲的女尊雕塑。
若如雪梟所說,這份功德,又怎麼會落到楚南音的頭上去?
突地,楚月腦子靈光一閃。
女尊雕塑,立於洲上。
白鶴洲的修行者們,會日夜朝拜。
這些,可都是功德。
用月族的話來說,夜晚月下的功德,越是濃鬱強烈。
祈福,功德……
早年間。
人們都在漫漫長夜跪地,朝拜九天之上的明月來為自己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