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禁區內,宛若春暖花開吧。
每一頭神獸,都泛著聖潔的光。
楚月詫然地望了過去,唇角含著笑意。
“晚輩楚月,祖女義妹,見過諸位魔與神獸的前輩們,感謝諸位在月族危難之時伸出的援助之手,葉某此生,必定永遠銘記著諸位的恩德。”
在阿姐未曾醒來前,她將守護月族。
她亦會代阿姐,感激那些雪中送炭的貴客。
浮在天穹的神獸們望著真摯虔誠的少年,銅鈴般的眼中多有複雜之色。
“吾等受月族恩惠,相助月族,是份內之事。”神獸的聲音縹緲悠遠,仿佛來自遙遠的太古。
卻見少年執扇作揖,搖頭道:“報恩自古有之,但能做到便少之又少,諸位能記住月族的好,對於月族來說,已是珍貴萬分的來之不易了。”
焰光仆人欲言又止。
他看著反客為主的楚月,又看了看祖女,總覺得,對方要將祖女取而代之。
祖女才是月族唯一的王。
而非眼前之人。
許是他看儘了世態炎涼,也厭惡透了人性的虛偽,因而頗為不喜她的笑容。
就像是明晃晃的寫著“偽善”。
“葉……”
焰光仆人醞釀了一番措辭,正欲提醒楚月。
恰逢此時,黑夜再次吞噬了多少年來首次擁有光的月族禁區。
被淨化掉的詛咒符文卷土重來。
無數在忘憂城內的月族子民,像是被強大的吸力,拽扯進了月族禁區裡邊。
“禁忌之門開了……”焰光火色搖曳的麵龐出現了驚恐般的扭曲。
“禁忌之門?”楚月疑惑地問。
神獸以最簡單的方式解釋道:“我們所在之地,是永夜領域的一角,禁忌之門,是各個地方進入永夜領域的通道。”
“前輩的意思是說,上界來人了?”楚月問道。
神獸讚賞地望著她,“少年,你很聰明。”
“錯了,應當是少女。”另一頭懶洋洋的魔神獸如是道。
再一頭年長的妖神獸說:“又錯了,是孩子他娘。”
雌神獸鄙夷地道:“誰說做了母親便不可是少女?女人,至死是少女,本座也是少女。”
話音落下之際,她的腦袋伸長了湊近楚月,一雙眼睛看著站在中間的渺小的楚月,都快成了鬥雞眼:“少女,你說是嗎?”
“……是。”楚月嘴唇微抖。
她心中自有不安,可這些魔神獸們,卻是安然泰若的像是胸有成竹的勝利者。
“諸位前輩,可有應對之法?”楚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實說,她雖狂妄,卻也有自知之明。
如今的她,羽翼未豐,跟上界去拚命,無非是以卵擊石。
好在這些神獸,讓她心安了不少。
隻見那魔神獸繼而懶洋洋地道:“沒有,上界那群狗東西,實力還是有的,也不枉費他們這麼多年不辭辛苦的詛咒壓榨月族到快要滅族。”
“那諸位……?”這般淡定???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怕什麼?”雌神獸咧著嘴一笑,露出的牙齒顯示在楚月的眼裡,宛若白燦燦的高山。
呆若木雞的少年:“………………”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哭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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