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想過,自己的存在,對於姐姐來說,是在帝域大陸的一場夢。”
“同樣,她也不知道,自己夢裡的光怪陸離,都是在帝域大陸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
“……”
她神神叨叨的說著,垂下的睫翼不知怎的已經濕了幾分。
焰光仆人問:“你要走了嗎?”
她說:“我要回星雲宗了。”
“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我要給月族找到安身立命的方法,在諸神之日前。”
那些詛咒過月族的上界之尊,若出現在諸神之日的話,隻怕會發現月族。
因而,她定要在諸神之日前,找到更好的萬全之策。
“嘭!”
楚月的身後,響了一道沉悶的聲音。
她與焰光仆人俱是循聲望去。
卻見魔靈空間裡的棺木,被一股力量放置到了床榻之上。
而晏紅鳶,則躺在這棺木裡。
那一刻,少年終是繃不住,紅了一雙眼。
晏紅鳶什麼都未說,連眼睛都不曾睜開,但少年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睡慣了楚月在魔靈空間為她打造的棺木,而非是這冷冰冰的月族床榻。
焰光仆人則是愣住。
究竟是怎樣的感情,能讓人在昏厥沉睡的意誌力超越一切,硬是搞了一方棺木來。
楚月自棺中看向晏紅鳶,說:“師姐,總是你護著我,你已護了我兩世,這一回,讓我來護著你吧。”
而這時,後知後覺的楚月發現,放置在元神空間裡的長老夫人之魂,已無半點兒的邪祟之氣。
晏紅鳶的眉間,卻漸漸暈染開墨黑色的邪祟。
長老夫人之魂的邪祟難以消除,就連楚月都沒有辦法。
察覺到邪祟的晏紅鳶,僅憑沉睡的意誌,就能完完全全的做到。
“師姐。”楚月哽咽。
兩世的生死之際,豈是隻言片語就能道清那刻進骨髓臟腑的感情。
就連心臟,都好似在一抽一抽地疼痛。
月族禁區的風,閃耀著青綠光澤,拂過楚月的眉間,似要撫平皺眉留下的褶皺。
楚月的腦海裡,響起了晏紅鳶的神識之音:
“小月不怕,阿姐在呢。”
“……”
武神之力再難遏製的淚水,終是順著少年的眼梢流淌下來。
她的阿姐,陷入了時期未知的沉睡。
她緊攥起了拳頭。
淚珠往下滑落。
滴落在了月族禁區的大地。
似一點光澤傳遍千萬裡。
猶如水麵漣漪一圈一圈地散開。
月族禁區沉睡的神獸,全部覺醒。
上界閉關的老祖宗們,都睜開了眼睛。
各大勢力立即彙聚,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焰光仆人卻是驚了,“怎,怎麼會……”
少年她並非是月族的族人,那一滴淚珠所蘊含的淨化之力,怎麼會比月族中人還要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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