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石子瘦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都被封得密密實實的袋子裡響起。
“葉楚月,我是石子瘦,你快住手,我讓你住手聽見了沒?”
楚月和卿若水、寧夙二人對視了眼,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好整以暇的戲謔道:
“哪裡來的狗賊,竟敢冒充我那英俊偉大的子瘦師兄,找死,子瘦師兄冰清玉潔,豈容爾等砸碎來冒充?我子瘦師兄豈能做出這種沒皮沒臉的賤事來?”
劈頭蓋臉的一頓說,說得鼻青臉腫的石子瘦還有點兒得意。
奈何這份得意沒維持一會兒,對方的鐵拳便猛如龍象重似鋼鐵的砸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石子瘦連叫喚的力氣都沒了。
對方來勢洶洶,威武十足,就算他那一身厚實的膘肥,也擋不住暴風雨般的摧殘。
寧夙一腳踹到了石子瘦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大哥說的對,對付這種外來的狗賊,就得教訓。”
“誒。”卿若水長歎了口氣。
楚月問道:“師兄何故歎聲?”
“手麻了。”
“……?”
楚月看著卿若水那冷如冰雕的臉,這話從卿若水的嘴裡說出來,竟覺得有幾分好笑和怪異。
寧夙更是一臉的震驚與錯愕,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尋思著還是月兄較為天真善良。
“若水師兄歇會兒吧。”
楚月說罷,指尖躍出一道火紅色的本源之氣進入袋內,隨即把君憐月、小八兩人喊來。
小八瑟瑟發抖,“這……這是什麼……?”
楚月:“我已經封住了他的聽覺和視覺,袋子裡麵的人是作惡多端的石子瘦,憐月,你既有姐妹因他而死,那裡放有兩根鐵棍,天亮之前,你們隨便打,打死了算我葉楚月的。”
“啊……”君憐月往後退了一步,驀地反應了過來,原來上山之際楚月所說的話,是在釣石子瘦這條大魚。
“尊彆有彆,公子,這是以下犯上,而且公子這麼好,我們不想你因為他而出什麼事。”小八眼含淚水。
“公子,憐月想問你一句。”
“問——”
“你是否是剛剛才封印他的聽覺和視覺?”
“嗯。”
君憐月泛紅的眼睛,頓時湧滿了淚水。
她是一點即通的聰慧,當然明白楚月三人自己暴揍了很久石子瘦都沒封印聽覺,如今封印,是想讓她和小八出一口陳年的惡氣,卻也在變著法保護她們。
“憐月能伺候公子,是祖上積福,三生有幸。”
話音落下,憐月咬咬牙,一鼓作氣的往前走,雙手緊握住厚重的鐵棍。
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的石子瘦,直接被恐懼感給吞噬了。
“卿若水,我真是石子瘦,你不能打我,你難道不想要師父了嗎?我爹若是知道的話……”
“嘭!”
君憐月用儘力氣,將手中的鐵棍打在了石子瘦的身上。
世間之事,唯開頭最難。
再懦弱苟且的人,當潛在身體和靈魂深處的勇氣和不甘被挖掘了出來。
那她敢與天鬥!
君憐月笑了。
她無聲的笑著,發瘋似得拿棍子砸下,發泄多年來的怨氣。
邊砸邊哭還邊喊:
“你們該死,都該死,石子瘦,你也有幾天,原來你也知道疼,你害彆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你們都不把奴婢當人,我們活在世上就像豬狗一樣任由你們踐踏,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要高人一等,憑什麼我們生來就如人腳底的草芥,憑什麼啊?”
小八原先還忐忑著,忽而也怨怒十足,不甘的拿起鐵棍朝石子瘦的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