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十三咬牙切齒,還以為夜墨寒是生氣了。
卻不知,白護法幾個都看著他搖搖頭,像是在欣賞一個可愛的蠢東西。
“賞!”夜墨寒道:“本帝重重有賞。”
龍十三聽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那是無比的震驚,甚至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夜墨寒朝前走去,離山邊更近,也更能欣賞自家阿楚的身姿。
獨留龍十三在原地風中淩亂,宛若石化的雕塑般。
“殿下他怎麼了?”龍十三扭過頭問。
龍十四:“白癡!殿下竊喜還來不及,何故去弄死他們?”
龍十三:“……”他實在不懂,這陷入愛情的男人,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於是乎,他隻得去勾著血護法的肩膀。
血護法抱劍而立,四周冷風吹得衣袍掀起,獵獵狂蕩。
“血兄,還是我們同病相憐,沒有女人,你說女人有什麼好的,竟能讓我那威武高大的劍帝癡迷狂熱到如斯模樣,血兄,聽兄弟一句勸,要遠離女人,否則會變得可怕。”
龍十三遲鈍的並未察覺到血護法愈發鐵青難看的臉色,緊接著繼續說:“不過這話也是多餘,血兄你與殿下不一樣,你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娶女人的。好兄弟,一起修煉。”
“滾——”
血護法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甩開了龍十三的胳膊,踏步朝前走了過去,去到了夜墨寒的身邊。
龍十三迷茫的看向十四,問:“他咋滴了?”
龍十四:“白癡,血兄他剛被一個女人給拒絕了,因此醉酒了好些天。”
龍十三:“……”世人億萬萬,咋就他龍十三這麼倒黴?
……
山巔狂風作響。
冷得像冰。
夜墨寒扭頭朝血護法看去。
血護法提著一壺儲物袋內常備的酒,仰頭痛飲,隨即朝夜墨寒看去,問:“你要走了?”
“嗯。”
“多久?”
“將至。”
“挺好的。”
血護法又喝了幾口酒,古稀老人般醉時碎碎念,“走了好,走了好,都要走了,走吧。殿下,我不祝你其他,隻祝你一家三口,無憂無慮,也祝這蒼茫大地,再無戰事,不起禍端。我知道,你們都是心懷大義之人,夫人是,你也是。”
“放棄了?”夜墨寒忽而問。
這麼多年的相依為伴,說是主仆,實際上更如同兄弟般的存在。
血護法想什麼,夜墨寒心如明鏡,一清二楚。
“嗯。”血護法道:“我不似你,有好命,遇到兩情相悅的女子,能開始又結束,結束又開始,我連開始都沒有,更彆談結束。”
夜墨寒的眼眸隻倒映著遠方正在武道講學的身影。
那一抹紅,驚豔了他整個人生。
他仰頭看去,蒼穹氣息變動。
他感受到了,有域外強者,上界之尊到來。
那是七殺天的長老,卿重霄。
夜墨寒斂起神色,道:“你連開始的勇氣都沒有,還盼望結束?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不會跟你所想的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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