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獸,是帝域的守護獸,終日盤旋在域外洪荒。”
“鳳韻,她是中界靈鳳族的鳳凰與人族苟且所生的的魔妖,被靈鳳族遺棄到了帝域。那時,正逢我在渡劫,與她締結契約,信了她的豪言壯誌,認為與她有機緣造化。”
“然而隨著當年的虛空一戰,因為玄武的貪生怕死,導致四聖獸結印之力出現弱點,因此受創。”
“鳳韻用無情刃斬斷了與我的契約,再將我的雙翼斬斷煲湯熬藥,吸食掉了我所有的鮮血,隻為她成就更高的魔妖力量,並且將無眠族的老族長一並吞噬了,從此她坐上族長之位高枕無憂,則把我封印在道碑遭受折磨。”
九萬年的深淵哀鳴,在日以繼日的痛苦折磨中輪回。
“她為什麼害怕鳥聲?”
朱雀瘋癲的笑:“因為她就算斬斷了締結的契約,因為羈絆的存在,當年我被折磨時的哀嚎之聲,會永遠在她的夢裡響起,讓她睡不了一個好覺。她的手上沾染著我的鮮血,帝域的鳥族見到她,都會嘶鳴哀嚎,悲痛聖獸朱雀的過往,所以,她痛恨鳥類,害怕鳥聲!”
楚月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它,聽它說著那段契約往事。
元神空間,漸漸安靜,隻剩下朱雀的哀鳴。
“小孩。”
朱雀弱弱地出聲。
“嗯?”
“你會不要我嗎?”
朱雀發紅的眼睛盛滿了血淚。
楚月抬起手,輕撫朱雀的翎毛,堅定地道:“我不會。”
她算是明白了,陸藍為何會有邪惡的手段,以吞噬帝軍血肉來淬體。
歸根究底,這狠毒的法子,來自於魔妖鳳韻。
稷下學宮,無眠族,帝軍司。
這三大勢力之首,早就沆瀣一氣。
楚月安撫好了朱雀的情緒,方才回歸原體。
“葉戰將,有個叫做雲稷的公子,說是你的舊相識。”屬下來報。
“好,我現在過去。”
雲稷,抱枕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她剛挪開步子,就見朱雀害怕驚懼的顫聲喊:“小孩……”
楚月腳掌落地打算好好安慰下朱雀,就見朱雀哽咽地說:“本座不想看到這些雞腿。”
“……”這傻鳥……
她嘴角輕抽了下,揮手將雞腿送去了元神空間,語氣是無奈又縱容:“都給你吃。”
“本座,才不要吃這種俗物。”
言罷,朱雀便將元神空間鎖定封閉,化悲憤為食欲,獨自傷心的啃著一大車的雞腿。
楚月麵龐浮現了明媚的笑,聳了聳肩,在武殿大堂見到了雲稷。
雲稷一襲藍袍,和煦清雅間帶著幾分卓絕妖孽的氣質。
雲稷望著提著雲霄酒紈絝不羈而坐的女子,神情有些恍惚。
依稀記得。
初次聽到葉楚月之名時,她還是神玄學院的劣跡弟子。
如今時過境遷,竟是大陸之巔。
“葉戰將難得來一趟星海城,或許有一樣東西,你該看到。”雲稷微笑道。
“是何物?”
“葉戰將見了,就知道。”
“……”
雲稷所說的這個東西,就在星海城雲家的地下三層的密室中。
是一座用絕品稀有材料鍛造出來的囚籠,不大不小,剛好能容下一個人。
楚月望著做工精細的囚籠,神情頗為恍惚,怔在了原地。
雲稷說道:“起初,小墨墨讓我鍛造囚籠,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招惹了他,後來白護法與我說,那是留給他自己的,具體緣由並不知曉,隻知是夫人您的一句話。”
長安葉府的往事,曆曆在目。
她曾威脅過抱枕,他若敢逃,就打斷他的腿,關在囚籠裡,讓他暗無天日一輩子。
誰料想,這蠢狐狸,當真去給自己鍛造了一座囚籠。
楚月輕撫冰冷的囚籠,原是不想問,但還是開了口:
“你知道,他在哪嗎?”
“葉戰將,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九幽出,五陸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