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且有節奏的拍掌聲,在演武場的一角出現。
葉陽後空翻,落地收刀,目光警惕的循聲望去。
卻見女子愜意的坐在高牆之上,像是欣賞一場好戲般俯瞰著他。
“葉楚月!”
葉陽低吼出聲。
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誌向遠大,不錯,不錯。”
楚月笑吟吟地道,仿佛不知少年的刀是想斬斷自己的腦袋。
葉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葉楚月,我的誌向是要殺了你,把你的腦袋掛在祈福山,你不生氣?”
“挺好的,做人沒有誌向,和鹹魚有什麼區彆?隻不過刀刃指錯了方向,是比當鹹魚還要可怕的事情。”
楚月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紅唇噙著嫣然的笑意:“小孩,祝你好運,也祝你的刀,好運。”
聞言,葉陽半懵半懂,還想詢問些什麼,高牆上的身影卻是毫不猶豫的掠走,猶如夜晚間的一道流光。
“刀,怎麼可能會指錯方向?”
葉陽半垂下眼睫,陷入了沉思當中。
還沒思考會兒,仿佛想到了什麼,放下修煉奔赴到了軍隊的小廚房。
“還好來的及時,不然藍藍的滋補藥湯就要壞了。”
葉陽用抹布裹著滾燙的藥罐拿起放在一邊乘涼。
陸藍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用藥湯滋補下武體。
這煎藥湯是繁瑣枯燥的一件事,得放涼五次,煎上三個時辰,才是最佳的效果。
葉陽把放涼的藥湯重新放到了灶火上,然後去附近的共用演武場修煉。
他與陸藍,自幼相識,算是帝軍司的青梅竹馬了。
雖沒有婚書,但陸峻嶺對他的態度和女婿差不多。
對此,葉陽深受感動。
每每夜下無人時,想到陸家父女對他的照顧有加,就會獨自落淚。
“陸叔明明知道帝軍已無,還願待我這麼好,來日我得好好報答他。”
葉陽滿目堅定之色。
隨即,提起刀,再一次的揮汗如雨。
練刀,煎藥,愛惜心上人。
三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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