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堡內,一推開大門,就能看到偌大的武道場。
武道場上,應有儘有。
靶場,梅花樁,練劍台等數之不儘。
紫苑弟子們聽說楚月已到帝軍司,早就不複往日的沉悶,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
隻不過還沒到休息時間,暫代首領一職的陳輝煌,召集了楚軍士兵特地避開適才前總司太夫人的大會,離開帝軍司去附近的山脈曆練。
好不容易回來了,站在烈日炎炎下曬了許久不說,陳輝煌特地派人去搬來了法器烈陽鼎。
烈陽鼎,是用來訓練士兵們的一種寶物。
使用此物,會使光熱加倍,使被訓練的士兵們如墮岩漿。
靈魂和武體都備受熾烈高溫的煎熬。
武道場前,楚軍士兵們汗流浹背,麵龐蒼白如紙。
其中的紫苑弟子們,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水分都被要蒸乾了。
秦鐵牛扯了扯領子,哀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烤牛肉乾嗎?”
“你,過來——”
陳輝煌身高八尺,盔甲著身,係著猩紅如火的披風。
見秦鐵牛罵罵咧咧的,抬手就是一指。
相比起大多數人的熱汗淋漓,陳輝煌看起來則是平靜如常,額角上方連一滴汗都沒有。
秦鐵牛縮了縮脖子,隻得拖著疲憊又沉重的身軀走到陳輝煌的麵前。
他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好明顯的汗漬。
“陳少將有何貴乾。”
秦鐵牛頭暈目眩,半死不活地問。
“在帝軍司呆了這麼久,難道該有的規矩你還不明白嗎?”
陳輝煌瞪眼怒喝:“見到少將,需要行軍禮,還要挺直身背,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老子不管你們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跟帝軍司的高層是否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但是在老子這裡,作為老子的兵,就得事事都做到最好。秦鐵牛,你既然壞了規矩,我發你扛著烈陽鼎跑圈三千,還不趕緊去?”
“扛著烈陽鼎?”
秦鐵牛給整精神了。
他看了看如太陽般炙熱的烈陽鼎,再望了望自己的細皮嫩肉,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這陳輝煌,是真的想把他給烤熟了啊。
“陳少將,烈陽鼎,鼎身如火,秦鐵牛要是跑完,還能活下來嗎?”
趙無雙氣憤地道。
陳輝煌周身散發出雷霆之氣,“這是帝軍司,不是野地方,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就得有挨打的覺悟、”
秦錦年虛弱的咳嗽了幾聲,說:“少將莫要動怒,縱然要懲罰秦鐵牛,也得等楚軍原戰將葉楚月過來再說,聽說葉戰將就在帝軍司,應該很快就能過來。”
“隻要她沒來之前,在這裡,就得聽我的,秦鐵牛,你既然自己不肯去,那我就不得不請你去了。”
陳輝煌伸出的手,揪起了秦鐵牛的衣領。
外頭,驟響起了好一陣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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