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殺人不見血,蛇蠍心腸的短命老賊,也讓葉某心生佩服。”
狂妄的話語聲,如驚雷般,叫所有人都靈魂為之震悚。
眾人俱是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作為下界武者,對虞尊如此猖狂,豈不是自掘墳墓。
她,究竟是怎麼敢的?
“放肆!”
上界麵具青年厲聲大喝:“葉楚月,你真當以為僥幸扛下了琳琅郡主的噬天魔掌,就能與上界之人平起平坐了?”
“葉某不敢,隻是葉某擅長麵相之說,見虞尊印堂發黑,必然是活不過今晚了。那可真……可惜啊。”楚月笑得妖冶,肆虐的風吹動烏黑如墨的發,她像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敢以武宗境的實力叫板上界之尊。
而周圍的天山弟子們看著虞尊被鬥篷遮住的麵目和印堂,腹誹這見鬼的裝扮哪裡看得到麵相,那胡謅之語,葉楚月當真是信手拈來,臉皮厚似城牆甚至都不紅一下。
“楚妹,那是虞尊。”
王城低聲提醒。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弱者想要逆風中扭轉乾坤,無非是天方夜譚。
他敢來明夜大陸走一遭,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隻不過他認為想要保全明夜大陸,倒不如先虛與委蛇一番。
“老子說的就是這狗屁不通的虞尊。”
楚月大喝:“上界又如何,強者又如何,站在高處就能視生命為草芥,就能漠視天道法則,美其名曰正道來做那道貌岸然的虛偽之事。下界武者不可僭越,上界的狗東西就能隨意踐踏我下界武者,這算哪門子的公道正義?”
“葉楚月,休得放肆!”
上界青年緊張得看了眼楚月,連忙道:“虞尊選在明夜來修煉突破,是明夜之福,虞尊若是一舉突破,其浩瀚萬象的武道之力,即可造福眾生,就相當於是明夜大陸造福了洪荒眾生。”
“慷他人之慨的造福眾生,連狗屁都不如,上界諸君所認為的造福眾生,就是先獵殺殘虐眾生,不顧明夜眾生死活?老子當人模人樣的上界諸尊會是活菩薩,沒想到是衣冠禽獸的活閻王啊,這話就算是三歲小孩都不信,諸尊倒也不害臊,這大好的造福眾生之事,怎麼不讓諸尊自家的親人孩子一同共享這大福氣?上界諸尊也知心疼自家人,難道這大陸上的戰士、武者、劍客、士兵們,他們就沒有家人嗎?”楚月笑出了聲。
“葉楚月,你當真是活膩了。”
“彆說冠冕堂皇的廢話了,老子還他娘的就是活膩了。”
楚月搖著鱗光扇,邪佞狠戾地道:“想占用明夜大陸,那就把這座大陸的脊梁斬斷,捏碎掉每一個有誌者的骨頭,直到他們站不起來,拿不動刀,也說不出話,就能宣布你們邪定壓正的勝利了。”
鬥誌昂揚的聲,從皇城傳遍了出去。
明月從黑雲深處浮出的時候,他們記住了一個人,一道血紅色豔麗如霞的身影。
“說的好。”
笑聲,從虞尊的鬥篷傳出。
“隻是不知葉楚爺,還能囂張到幾時了。”
“本座不願對武神境以下的廢物動手,你是個例外。”
“好好珍惜你還能活著的每時每刻吧,說出你那些垂死掙紮的話。”
虞尊踏步而出,手中的拐杖攪動風雲,星芒漩渦在拐杖的頂端出現。
超強者的氣息,讓明夜大陸無數的武者頭暈目眩。
刹那間,高山崩塌,川水逆流,地麵出現了無數道是直通深淵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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