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萬年前,域外二十之多的宗門聯手攻向帝域,其中的一個宗門,就有這滅妖門。
至於更深的淵源,便是在那場血腥的大戰中,死傷數最多的就是滅妖宗。
當年的百鬼之主,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為殺雞儆猴,穿過重重阻礙,一刀斬斷了滅妖宗主的首級。
雖說時隔九萬年,但這件事至今為止都讓滅妖宗蒙羞。
若被上界強敵踐踏也就罷了,成王敗寇,弱肉強食,是千古不變的真諦。
偏偏滅妖老祖宗,死於下界帝域一個鬼主的刀下。
更何況,當時的滅妖宗快要晉升為高等宗門,隻差臨門一腳,遲早的事而已,卻因老祖宗的死亡而不了了之,並且從此一蹶不振,又被周邊宗門蠶食,難複當年鼎盛之輝煌璀璨。
這件事,宛若一根恥辱釘,永遠的紮在了滅妖弟子的靈魂。
無數年頭,滅妖宗從未在宗門林立之地抬起過頭。
王城此刻踏進寒風樓,目的不言而喻。
樓外駐足的看客,心臟好似跳到了嗓子眼,俱為楚月捏了把汗。
“是那個在滅妖宗內門弟子的比試中,以一抵百的王城嗎?”
“就是他了,這次護龍陣列中,都是多人隊伍,隻有滅妖宗,說什麼派出他王城一人足矣。”
“王城如今是武皇境吧,那位叫葉楚月的百鬼之主,貌似才武宗境,鬼森沒落,鬼主不及當年啊。”
“莫說鬼森了,帝域早已衰敗,五陸不成氣候,被宗門和虛空吞噬是早晚的事了。而且我聽說啊,帝域五陸中,那淩天大陸實力最弱,向來隻有挨打受氣的份。”
“可惜這般心善的一個姑娘了,我都不忍再看那血濺當場的景兒了,善哉善哉……”
眾人言談之際,天山宗的護龍陣列來到了寒風樓。
兩名天山弟子抬著躺在架子之上不得動彈的紀河。
紀河渾身的十道刀傷,都敷了藥,用雪白的軟布纏得嚴嚴實實。
“紀師兄,王城要找葉楚月的麻煩了。”弟子低聲說道。
死氣沉沉的紀河瞬間滿血複活,陡然間睜開了雙眸,艱難的轉動著眼珠子,興奮而炙熱的看向了寒風樓中。
他要不眨眼的好好看看,看看那個來自帝域淩天的女人是怎麼死的。
“哢,哢嚓……”
刀刃抽離,逐漸出鞘的聲響,冒著叫人毛骨悚然的森寒之氣。
王城抬起的雙手,將背部交叉的兩把刀緩慢取出。
“你很年輕,不過很可惜,你將停留在這個年紀了。”
王城攥緊了兩把刀刃,眼中的殺氣迸發出去。
來時,滅妖宗的長輩就說過,帝域的護龍陣列中,有一位百鬼之主。
隻有殺了這個百鬼之主,滅妖宗才能揚眉吐氣,振作起來。
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各大護龍陣列不再互相搶奪,反而把目光放在了王城與葉楚月之間。
讓人疑惑的是,麵對王城這等人物,年輕的女子依舊處變不驚,神色泰然的讓人以為她才是那個旁觀者,而非待宰的羔羊。
“葉姐姐……”
陳年收起簪子,擔心地喊道。
但見王城停在原地,右手刀刃淩空劃開。
一記弧形刀鋒,閃爍著炫目的紫光,以流星追月的速度,朝楚月的麵門砸去。
武皇的刀鋒,能夠瞬間碾碎掉成千上萬的武宗境修煉者。
而這,既是實力的差距,也是武道的殘酷和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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