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牽著小寶的手垂眸看去,倒映那在城堡宮殿中堪稱絕色的身影。
恍惚間仿若回到了東籬一戰,又見到了那個披著三尺白綾抱以死誌彈琴撫軍心的少女。
楚月不言,拿出了神農空間中存放一年多未有動過的鳳翎琴。
這把琴,還是在神武長安所得,都已蒙上了灰。
長風徐徐,淬著涼意自耳畔過。
悠悠琴聲,從天邊傳下,與拓拔芷指下的琴音默契交合,奏出了信仰之火。
足下的武道之路或有不同,但身為戰友的他們彼此都堅信著,都會在未來的武道儘頭相遇。
她們將在不同的地方,為同一個目標而堅持不懈的努力奮鬥著,而這便是年輕和武道的含義!
拓拔芷仰頭看去,已看不見火紅色的朱雀,也聽不到那鳳翎琴聲,眼眶雖紅,唇角卻是溫柔上揚。
“將軍。”
“拓拔芷,畢生效忠於你。”
“鞠躬儘瘁,萬死,不辭。”
“……”
……
數日後,抵達葉宮下方。
楚月等人乘坐古車,通過鎖鏈之路,終於回到了葉宮。
從鎖鏈之道下來,太夫人的小妾們就聚了過來,將楚月圍了個團團轉,噓寒問暖的一大堆,話多得楚月都聽不清原本意思了,頭疼之餘隻覺得太夫人每日流連於她們之間倒也是厲害。
“小楚累了,莫要叨擾到她。”
太夫人的拐杖朝地上砸了砸,無數嘈雜之聲頓時戛然而止,一個個乖得很。
“沒關係,已經休息了很多天,不算累。”楚月笑道。
小妾們看了看太夫人,見太夫人滿麵威嚴,都不敢多說什麼。
隻有楚月的二奶奶,咳了咳,說:“帝軍司來人了,是帝軍司現任總司身邊的貼身侍衛。”
“說來談戰將的事嗎?”太夫人問道。
“不知道。”二奶奶說:“剛想問幾句,聽說你們來了,我們就把他丟在那裡了。”
太夫人:“……”她遲早要被這群胸大無腦的女人給氣死。
這個家要不是靠她頂著,這群娘們估計被人騙了都要幫人數錢。
“走,去會會。”
太夫人言罷,拄著權杖往前走去。
二奶奶等人望著太夫人的身影,一雙雙眼睛齊齊亮光,滿是崇拜炙熱,臉上也都是不約而同的癡相。
楚月:“……”她們這樣,對那位在閉關中的祖父尊重嗎?
如若軒轅修等人得知楚月的想法,隻怕會暗諷最喪心病狂的當屬她這葉楚月!
不多時,一行人便回到了葉宮大殿。
一道墨色身影筆直似青鬆般的站在大殿當中,腰間挎著一把鐵鞘都掩不住的鋒利劍刃,渾身散發著高品劍客的不凡氣勢。
他正立在中央,背對著門外,微抬頭欣賞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作。
而後,聽到動靜便回頭轉身,望見太夫人,麵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晚輩給太夫人請安。”
“廢話不必多說,挑重點吧。”太夫人朝楚月招了招手,枯老的手牽著楚月過來,冷眼瞅了瞅那名侍衛:“帝軍司現在是什麼意思,以我孫女的功勳,足以成為帝軍司戰將吧。”
“抱歉,太夫人,帝軍司不能要一位已經是百惡榜首被五陸通緝的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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