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沈清風回到青丘不久後,沈家調查過後,發現了薛城這個軟肋。
再者,薛城在偏僻的諸侯國,沒有跟在楚月身邊。
天高皇帝遠,堂堂青丘沈家想對薛城下手,實在是太容易了。
他們擄走了薛城,模仿薛城留下一封書信,便是為了讓長安薛侯府的人不起疑。
薛城暈厥了很久,腳踝的骨頭被利器貫穿,蠱蟲就跟著利器進入到了他的骨髓,吸食著四肢百骸的骨髓。
彼時,沈清風無意中得知了青丘沈家要對付葉楚月的事情。
他們說:“五陸終有一戰,淩天最大的變數是葉楚月,此人不除,我青丘難以統禦五陸。”
他們發現了沈清風,又得知沈清風過往追隨過葉楚月。
沈家父親逼迫沈清風在宗祠麵對列祖列宗立下血誓,此生必要將葉楚月五馬分屍,挫骨揚灰,否則誓不為人。
“阿月是我妹妹。”
他跪在蒲團,淚流不止:“父親,世上任何人都行,唯獨她不行,我欠她的,也欠鎮北侯的。除了這件事,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是個賤骨頭。”
“沈家貴子,豈能心有他族之人?”
“葉楚月是封王拜相的氣運,他日終會成為淩天戰將,與我青丘一戰。”
“沈清風,兩陸交戰,你若統帥三軍,難道要當著青丘三軍將士的麵,成為她葉楚月麵前搖尾乞憐的狗嗎?”
“來人啊,把這逆子送去地牢,他什麼時候肯發誓,就把他放出來。”
沈清風被關押在地牢,受儘酷刑。
特彆是沈家嫡係庶出的年輕一輩,背地裡把沈清風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們用鐵做的鉗子夾掉了沈清風的每一個指甲,又塗抹上特製的藥水讓指甲長出來,半日後便又周而複始的夾斷。
他們拿著燒熱的火鉗,燙在沈清風的背部肌膚,畫下了一個醒目的“賤”字。
許是為了刺激他,拿著刀刃在他的腹部刻出“葉楚月是賤狗”的字樣。
他熬過了很多個晚上,情願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
他大喊大叫過,痛到青筋炸開,汗流滿身,唯獨沒有發下誓言。
父親來看望他時,問:“知道錯了嗎?”
他大笑出聲,癲狂如斯,吐著血說:“我沈清風,此生與天鬥,與地爭,唯獨不與葉楚月為敵。”
“是!”
“我沈清風就是葉楚月的走狗。”
“我情願當她的走狗,都不屑與你們同流合汙。”
“殺了我。”
“來殺了我。”
“爹,殺了我啊。”
他猙獰著臉龐,歇斯底裡的大喊。
這種態度,更刺激了沈家眾人。
尤其是他的父親。
不多時,侍衛提來了一個厚重的麻袋,丟在了地上。
麻袋解開,是暈厥的薛城。
那聲嘶力竭的叫喊聲,戛然而止。
沈清風慌了神。
父親捕捉到了他的眼神,痛心疾首道:“我沈家貴子,竟是個斷袖之人,你簡直給祖宗丟臉。沈清風,你不發誓是吧,那這個叫做薛城的人,就送到狼窟那裡去,讓他成為狼的食物,也好泄我心頭之怒。”
“不——”
沈清風的聲線都在顫抖。
他猩紅的雙目看向父親,近乎哀求地道:“爹……放過他……”
“做個選擇吧。”
沈父冷酷無情:“血誓和他之間,選一個。”
沈清風渾身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