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看見雲稷眼底由衷的開心,輕勾了勾唇角。
抱枕身邊能有這麼一群人。
她很欣慰。
而接下來,她要去見一個人。
那就是,聖域夏帝師!
月府西房,昏昏暗暗的隻從門縫透出了幾許微光。
“夫人她有話要問你。”
血護法率先走來,見夏帝師神情漠然有些不屑,沉聲道:“擺清你的身份地位。”
夏帝師領過罰後身體尤其虛弱,臉色透著蒼白,耷拉地坐在椅子上。
看向楚月的眼神,如同看什麼過街老鼠。
“你可知道,如今的北洲王後,當年在神算族犯了什麼錯?”楚月問道。
“我——”
夏帝師剛要反駁這一句話,就看到楚月身後徐徐走來的夜墨寒。
聲音,戛然而止。
楚月側目,擰了擰眉:“你該讓雲稷去照顧你。”
“不急於一時。”
夜墨寒實際上是清楚夏帝師的性子,隻有他出現了,夏帝師才會說真話。
“說吧。”夜墨寒冷睨著夏帝師。
夏帝師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眯了眯眸子,然後扭頭看向彆處,說:“北洲王後當年在神算族,還算是有些天分,但她心術不正,不走正道,竟偷偷研究食人丹田、武根這些東西來修煉邪術,當時我也在場,推開她房中門的時候,她的嘴裡,還有血淋淋的武根,那武根,正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同門師妹的。”
“因為她做事太過於殘忍血腥,她被驅逐出神算一族的時候,我打聽過她的一些事。”
“有一件事,你們或許感興趣。”
“當時慕府還沒沒落,老伯公正值盛年,王後、永定夫人、慕傾凰這三人的關係,特彆之好。”
夏帝師懶懶地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楚月默然下來,一言不發。
細細思索著夏帝師的話,漸漸發覺,事情的眉目都將捋順了。
食用丹田、武根的邪術,能對上南宮雄生前留下的貪汙冊。
南宮雄想留的,估計是這一筆。
而且數額之大,可能難以想象。
但退一萬步說,南宮雄既敢記載天狼聖女,卻不敢記下地位較低的北洲王後。
隻有一個可能。
北洲王後有後台。
風武城!
楚月低著眉,碎發輕遮了眼眸。
她發出了低低地笑聲,掩蓋住體內即將爆發而出的的磅礴殺氣。
她一路走來,就是為了查清當年之事,找到打碎掉母親神魂的人。
如今看來,這一個個的,都已經浮出水麵了。
風武城主、北洲王後,害了她的母親,害慘了慕府!
而今作惡之人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那她慕府,她母親的這些年,又算什麼呢?
夜墨寒默不作聲,隻緊握住楚月的手,給予了無聲的支持。
夏帝師皺起眉頭緊盯著楚月。
總覺得,眼前的女子,琢磨不透。
“老血。”
楚月道:“這幾日的北洲會很熱鬨,你可以借此機會躲過城中暗哨,代我給在南郊的萬僵將軍傳個話。”
“是什麼話?”血護法問。
“讓他密信皇室,告我和慕府的謀逆之罪。”
楚月咬牙道。
陡然!
夏帝師、血護法都驚愕地看向了楚月,不知這步棋,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