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劈頭蓋臉連轟帶炸的一頓罵,將九皇子赤影給罵得狗血淋頭,無地自容。
赤影恨恨地看向了楚月。
眼睛裡,寫滿了洶湧的憤怒。
他雖不知舔狗是個什麼意思,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定不是什麼好詞。
赤影身為北洲皇族,何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心中一萬個不服,怒火更似翻江倒海!
“南郊的情況如何?”洪千姬問。
楚月望著她,一字,一字地說:“犧牲者,超三萬,傷員在五萬以上,洪大小姐認為情況如何?”
洪千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為何南郊出事,北洲沒有動靜?”慕傾凰問道。
楚月扭頭,看向了南宮雄:“是啊,為何南郊爆發千年之災,帝都和軍機處都毫無動靜呢,這當然得問問我們的南宮家主,狗畜生南宮雄了,南宮家主,你倒是給在座的諸位解釋解釋,為何當南郊陷入災難,請求支援之時,一個叫南宮雄的人,切斷了千機鴿的聯係,任由我南郊三城幾十萬人自生自滅,北洲國庫養出的四大家族,難道都是瞎了眼的畜生嗎?!啊?”
其聲,陡然拔高,震響了洪府東閣。
楚月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和心力交瘁,以至於說話的嗓音,沙啞到無邊。
“武陵將軍,這其中,必是有誤會,南宮家主怎會不支援南郊呢?”司空淩華連忙道。
“本將一人是誤會他,南郊幾十萬人還是誤會了他嗎?”
楚月咬著牙,陡然拔出了身後的護國神刀。
她穿過東閣盛宴的中央,步步逼近了南宮雄。
千年之前,北洲經曆過一次天魔炎的大災之後,軍機處儲存的靈石和火珠有很多。
都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其中,有一筆避火珠和水靈石,足足有幾十萬。
若無特殊的情況,軍機處都不會動這些。
正因為是要留給重大災難的。
若非軍機處不給予支援,楚月又何必去引岩漿,又何必犧牲掉那麼多的人。
哪怕身不在南郊古道,但楚月眼前所望,曆曆在目,都是魏老的灑脫和羅沉的悲壯。
還有那些個英勇少年們的無畏。
他們用血肉之軀,攔截天災岩漿,為她換來片刻的時間。
南郊危矣。
這繁華帝都城中,卻有人身居高位,受四方敬重,昧著良心設宴!
“南宮雄!”
楚月提著刀,走向了四大家族和慕府的那一桌。
護國神刀的刀尖,拖在地上。
與地麵摩擦之際,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閃爍著駭然的火花。
“你要殺我,想害我,悉聽尊便,隻要你有這個本事,我葉楚月這條命你隨時拿去。”
楚月血紅的雙眼,怒視著他:“但你不該是視南郊幾十萬無辜的百姓為無物,視那些鮮活的生命為草芥!”
“武陵將軍,你消消氣,你在氣頭上,昏了頭,說的都是昏話。”
南宮雄斟了一杯茶:“軍機處確實沒有南郊的消息,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派人前去南郊打探情況,我真沒想到,南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紫雲閣推算出南郊災情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南宮雄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要害你武陵將軍和南郊三城呢,來,坐下來,喝杯茶,有什麼事,我們慢慢商榷,將軍救人心切,見人犧牲痛不欲生,我都能理解的。”
南宮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
雖說楚月當眾與南宮家撕破了臉。
但此次的事情脫離了他的控製,能做的,就是穩定楚月的情緒。
當然了,年少輕狂的慕府小姐,發點怒,也是正常之事。
都把他的寶貝女兒給打了一頓,他又親自紆尊降貴的為其倒茶,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
不然的話,葉楚月難道還真能把他怎麼樣嗎?
一來葉楚月沒有確鑿證據,二來他可是南宮雄,北洲四大名門之首的南宮家主啊!
四周的眾人,也都如此想著。
南宮雄這算是給了楚月一個台階下。
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順著台階走。
“武陵將軍,一路忙碌,口渴了得喝一杯茶。”
南宮雄保持著端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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