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冷淡地瞥著逃走的幾人,隨意地把刀插回了鞘中,眸底一片幽潭般的深意。
像紀卿和這般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紈絝公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城府極深的韓謹。
在北洲這趟渾水之中,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有。
她得把慕府撐起來。
而今,冷師姐們等人各自回到家族地域奮鬥,以第一學院為基點,試圖擴散她的影響力。
她在北洲,更不能讓人失望!
楚月深吸一口氣,朝韓謹點了點頭,便走向軍機處的內部。
隻有掌握整個軍機大營,徹底為她所用,並得武者民心,慕府方才是崛起。
而非像慕若亭之流,隻知在韓謹等世家麵前拉下臉阿諛奉承。
慕府的強大,怎是一朝一夕。
更不是要他人做嫁衣。
這些人都不是善茬,無非是與虎謀皮,最終結果隻會被反噬。
楚月要走的路和道,是一腔孤勇披荊斬棘,贏得滿堂喝彩。
軍機處門內。
韓謹幽幽看去,唇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
旁側的世家弟子說:“赤鷹君竟然把龍符給了她,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四大家族如此之久,都沒得到龍符,這算個什麼事?”
“帝王的權衡之道罷了。”
韓謹淡淡出聲:“北洲的天,變了,已非昨日可比。”
世家弟子仰頭看天,滿肚子的狐疑:“這不是晴空萬裡的天氣好得很,何來的變天?”
韓謹笑而不語,一臉的高深莫測。
……
前側道路地儘頭。
楚月自無數練武場、靶場穿過,已至軍機大樓前,慵懶抬眸,看著這座北洲大地最高的建築物。
四大家族和皇室掌權多年,龍符一直在皇室之中。
原先,慕府是屬於掌權者之一。
隻是老伯公一蹶不振後,被踢了出去。
在赤鷹君眼中,這四大家族應當是相互製衡的。
平衡之術,乃是帝王通用之道。
奈何近幾年,四大家族抱團,凝聚力越來越強。
沒有了製衡點,反而隱約要壓過皇權。
慕府老伯公,封刀多時,慕驚雲幾個對此毫無興趣。
二房又是這些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