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月……”
慕若亭斜臥高牆,細細輕吟著遠處立在燈火前的少女名字,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黑雲輕遮了半簾明月,慕若亭麵龐的月色漸漸褪去,被晦暗不明的陰影所覆蓋。
此時此刻,誰也猜不透他在想著什麼,隻能隱隱看出周身覆著森冷的氣息。
……
後半夜,酒過三巡。
慕府眾人都已醉醺醺的回了房。
楚月則扶著夜墨寒回屋,跨過門檻,走過玄關,繞過山海屏風,便將滿身酒氣的男人放在了榻上。
男子拽住她的手,帶入了懷中,自楚月身後緊擁著她,一條修長的腿,肆無忌憚地架了上去。
“阿楚,為夫行嗎?”
他低沉地說,如紫羅蘭般的雙眸,覆著了深深的醉色。
仿若秋末清晨的濃霧當中,燃起了一簇妖嬈的火苗。
楚月嘴角猛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她當時在北境城的隨口一說,抱枕估計得記一輩子。
男人至死都得逞能,這行與不行就像是堪比性命的事,尤其是在自己的摯愛麵前。
楚月並未多說什麼,但動作百般輕柔,將手指鑲嵌進了男人的指縫,便這樣窩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漸漸地,身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楚月等夜墨寒熟睡了,方才悄無聲息的起身,坐在桌前觀看第一卷神農傳承。
因為慕傾凰曾經還是破碎魂靈狀態時對著冰棺中的自己說過眼角皺紋之事,楚月便打算煉製個能夠駐顏的凝藥,算是送給母親的禮物。
誠然,若在以往,打死楚月都不會想到,她竟會煉製駐顏類的丹藥。
楚月唇角輕揚,眉眼綻開了笑。
等她把所需的藥材給研究透徹記錄下來,便走出慕府,找了個僻靜之地修煉人皇刀法。
她雖然來到北洲,找回了母親和家人,但她的路並不會因此好走許多,甚至意味著要背負著更多的責任。
故此,她得付出比之以往更多的努力才行。
在這個時代,隻有拳頭足夠硬,刀劍足夠鋒銳,才能有說話和立足的資格。
而不論是什麼地方,天之大,大浪淘沙,優勝劣汰,永遠都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成王敗寇,有人能笑傲江湖名垂青史,亦有人埋在了浪淘沙,前人不知,後人不記。
人皇刀法,九九歸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換而言之,人皇刀法歸萬物,也生萬物,包羅萬象之事!
在武道的世界,武者有許許多多條的路可以走。
譬如喜愛刀法之人,走的是刀客行。
一刀一人一壺酒,行遍九洲萬裡路。
又或許是劍客,就如昔日劍帝,一劍裂大地,二劍破天穹,古來梟雄者,劍帝有不可撼動的一席之地。
還有許許多多的武者,加入軍勢,成為護佑大陸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