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等見此早就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被劍指著的慕若亭倒是好,依舊是那貴公子的從容模樣,還拂了拂袖袍的灰塵。
“風叔教訓的是,若亭謹遵教誨。”
慕若亭作了作揖,平淡一笑,旋即離開已經成為廢墟的假山林。
他知道,慕臨風不敢殺了他。
北洲,有北洲的規矩。
“給小爺滾過來。”
慕臨風喝道。
“風叔有何指示?”慕若亭滿麵和煦,笑問。
慕臨風劍指廢墟:“這些琥珀,都是冥域萬年的純晶琥珀玉,這一大片,足足三千萬,看在你我叔侄的份上,就算四千萬,你這得賠吧?。”
慕若亭:“???”
隻見慕若亭嘴角猛地一抽,險些維持不住適才的俊秀清雅和淡定。
“風叔,這是你弄壞的吧?”慕若亭辯解道。
“不是你氣的叔叔我失去理智,它能壞嗎?”慕臨風道:“難道你這個做侄兒的要和我這叔叔對簿公堂?聽說你最近在準備參與帝軍司的根基測驗吧,總不會想節外生枝,擋你平步青路?”
慕臨風得意的勾起唇角。
這一招,叫打蛇打七寸。
他不能殺了這廝,還不能讓對方出出血了?
否則小楚月的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
慕若亭咬牙切齒,最後忍氣吞聲道:“風叔放心,這筆錢,我會賠給你,如此,侄兒就告辭了。”
慕若亭甩袖離去,其他人紛紛跟上。
慕臨風則和李蜉蝣停在此處。
他遠遠地望著慕若亭一群人,眼裡有些擔憂。
這些年,他在外遊蕩,慕臣海在九洲神宮,父親和兄長也都為凰妹的事情愁容不展。
反而讓慕若亭的那一脈,在漸漸擴大聲勢了。
不僅和家族之中打點好了關係,抱成一片,在整個北洲貴族,也比他們三兄弟吃得開一些。
慕臨風握起了雙手。
他已經決定辭去在武神殿的官職回北洲,想要一心一意的輔佐楚月。
小楚月不是池中物,是人中龍鳳。
他這個做舅舅的,就是助她一臂之力。
“你還真是個好舅舅。”李蜉蝣雙手環胸,勾著唇說。
慕臨風一抬眸,就看到女子胸前那一掌握不下的呼之欲出,鼻血險些流了下來。
“蜉蝣啊,多日不見,你又大了一點,這次聽說你從修羅地界回來,遇到貴人相助逃過一劫,我們要吃頓飯喜慶下,說說你在修羅地界遇到的趣味事兒。”慕臨風吸了吸鼻子,笑嗬嗬地說。
“沒什麼趣味事兒,但遇到了一個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