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四周武者,全都徹底沸騰了。
自從秦無衣在臨淵山脈揭露君夏竹的惡行,又加上倆人曾都是北境人,彼此的過往早已在城中傳開了。
而今昔日夫妻成了仇人見麵,比尋常比試還惹人興奮。
楚月側目看去,抿緊了唇。
以往也有長老在比試時被人揭露罪行,但還是得比試徹底結束,才能論罪。
就如同罪人若是懷孕,得產子後論罪是一個道理。
秦無衣身姿婀娜,笑著走來,身上的黑裙襯得身材極好。
“小九,彆擔心我,看我把他弄死。”
秦無衣風風火火上了陣台,滿目英勇,已無往日的畏懼。
君夏竹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停在秦無衣麵前,溫柔地說:“無衣,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恨我,但我都是愛你的。”
七長老看得牙癢癢。
“彆愛你爹,沒結果。”
秦無衣頓感惡心:“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吧,不然我上輩子的飯菜都要給吐出來給你堆墳了。”
眾人忍俊不禁。
楚月莞爾一笑。
四長老的嘴,也不是一般的毒!
君夏竹眼閃淚光,萬分受傷,如被愛人拋棄的孤獨武者。
秦無衣等到劍光收起,實在是忍不住了,抽出長鞭,化作黑色巨蟒,吐著森冷的蛇信子,深淵大嘴欲一口吞了君夏竹。
巨蟒遮住了陣台的視線。
君夏竹突地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麵裝著淡色的毛發,還有黑魆魆的東西。
他迅速把東西收起,倉皇躲過黑蟒。
擦過秦無衣耳畔的之際——
他說:“衣兒,這是我們孩子的胎毛和煉化的臍帶與胎盤,你都忘記了嗎?你怎麼能忘記呢?那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他的聲音很小。
秦無衣卻聽得一清二楚,也看得清楚。
她一夜不堪,誕下兩個死胎。
那原本是上天恩賜於她的寶藏,卻冰冷的毫無生息。
她怎麼能忘掉!
是她沒有保護好她的孩子!
她在寒冬臘月,月子時期,徒手挖了墳,埋葬死去的孩子。
要她怎麼忘掉啊!
她原是天資武者,前途似錦,有父母親人的寵愛。
隻因一時相信了狗男人的話,追求風花雪月夢一場,卻是淒淒慘慘苦半生。
君夏竹看到秦無衣恍然,見計謀得逞,君夏竹抬起了拐杖。
拐杖儼然是一根鐵棍,砸在了秦無衣的後腦勺。
秦無衣腳步趔趄,往前跌去。
君夏竹又一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