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籬城前。
狼煙四起,戰火紛飛。
一隻隻異獸,撕咬著神武的士兵!
敵軍如狼似虎,毫無人性,拿著砍刀,舉著沾染鮮血的旗幟,高喊著廝殺。
還有巨人如斯,眼如銅鈴,身高入雲,拿著堅硬無比的大錘,不斷地砸向了搖搖欲墜的城門。
城門之上,東籬二字,已被戰士的鮮血給模糊。
“拓跋城主,再這樣下去,我東籬城門必破!”
城中守將在城牆上單膝跪地:“其他三門,由譚城之人、護國軍隊、鎮北軍隊分彆應戰,也都快堅持不下去了,而且敵軍越來越多了,隻怕有更多諸侯國的帝國加入了戰爭,而且敵軍有虛空的異獸相助,我方如砧板魚肉,不過是在垂死掙紮。”
被稱之為拓跋城主的,是一個有浩然之氣的中年男人!
拓跋齊他站在守將的麵前,兩鬢灰白,額前側邊落下兩縷墨色龍須。
他的眼下是掩蓋不住的青黑色,顯然已經熬了許久。
拓跋齊深歎了一口氣,轉而望向了外頭。
城外大軍密如山海,有諸侯國各國的士兵。
還有一群權貴之人,正坐在各色的轎輦裡。
最裡麵的王帳轎子上,坐著一個戴著荊棘紋路麵具的男人,旁邊立著一名戴著鬥笠的女性。
他抬起纖細的手,指骨縈繞清風,低頭與侍從漫不經心地說了些什麼。
便見諸國合縱的軍隊裡,走出一名魁梧將軍,對著城牆上的拓跋齊他們說:“吾王說了,你等若降,歸順於我們,大開城門,吾王願放過你東籬的城中百姓,不殺一人,不玷汙任何一個女人,否則的話,今夜,便要屠了你們東籬!”
城牆上。
跪在地上的守將磕了幾個響頭,痛苦地說:“城主,降吧,你我皆已窮途末路,神武終將亡國,但東籬的百姓,神武的子民何其無辜啊!”
“降了,就能安全了?”
拓跋齊道:“與其讓我東籬的子民去他國苟且偷生,成為他國的俘虜奴隸,我沒能力保護他們,我情願今夜帶著他們一起下地獄!這樣到了那地下,我還能拚儘全力保護好他們的亡魂,不讓他們被外麵的野鬼給欺負!我東籬的百姓,我神武的子民,絕不為奴,又豈堪為奴?”
拓跋齊把守將給拽了起來,紅著眼喊:“給我起來,要死也死在戰場上,彆他娘的當一個懦夫。”
他一手攥住守將,一手指向城內:“看見沒有,城中的每一個百姓,都沒有放棄。”
城內的雕塑,圍滿了青澀的孩子。
守將看著拓跋器,淚水湧滿眼眶:“城主,你以為末將怕死嗎?末將不怕,末將怕的是城中百姓無人護!”
兩人睚眥欲裂,互相對視,皆看到了一股英雄窮途末路,家國危在旦夕的無奈。
拓跋齊鬆開了手,拍了拍守將的肩膀。
城門前的巨人,每捶一下城門,整座城牆都會隨之而搖晃起來。
“爾等,已經走投無路,是甕中之鱉,還不束手就擒,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魁梧的將軍掐著屁股對城門大喊。
拓跋齊仰頭悲壯一笑,拿過了兵器架上的弓,往前走了幾步,看向了下麵的魁梧將軍。
“怎麼樣,想好了嗎?”
魁梧將軍嗤笑:“拓跋齊,彆掙紮了,聽說你有個女兒是吧,你也不希望她死在我們的褲襠子上,還不趕緊棄暗投明,歸降我朝!”
“歸降?”
拓跋齊道:“我降你娘的頭,降你奶奶的棺材板。”
說罷,抬手拉弓搭箭,一箭射出,自魁梧將軍的眉心貫穿。
“我神武戰士,寧死不屈,寧死不降,寧死不為奴!”
拓跋齊豪邁大笑數聲,看向對方王帳裡的麵具男人和黑壓壓的士兵。
“想要我東籬城破,想要我神武國亡,那就拿出你們的真本事,親自來拿。”
“記好了老子的話,神武永垂不朽,神武永遠都是爾等狗賊的爹,逆子們,來啊。”
拓跋齊的一番話,敵方將軍的死,讓堅持不下去的士兵們卯足了勁鎮守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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