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你老子可愛,和你娘一樣,好好長大,以後來帝軍司。”
沐鳳鳴嘴裡損了一句,又揉了幾把,才滿身桀驁氣息的走向帝軍司留下的士兵。
楚月望著她身穿軍裝的背影,再想到這般錚錚之人,卻遭遇過不堪的摧殘,頓時心口如被撕裂般的疼。
夜墨寒握住楚月的手,生出了幾分疑惑。
北洲慕府和沐鳳鳴對楚月的好,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就連聖域十二護法,也很訝異。
長安出身的楚月在偌大的淩天,就像是無根浮萍,沒有家族的支撐,隻能靠著腳踏實地步步登天。
但就是這樣的楚月,底蘊背景,不亞於權貴世家。
最後,夜墨寒斂起了思緒,渾身如醋壇般冒著酸溜溜的氣兒,還有點子心力交瘁。
他原本還擔心自家姑娘身邊有豺狼虎豹覬覦著,怎料都是些女人,讓他泛酸又無力。
畢竟世上的男兒,哪有和女人爭風吃醋的道理。
這萬中無一的事,偏偏就讓他遇上了,還遇到了前仆後繼的一群。
楚月正在沉思沐鳳鳴的事,又目送沐鳳鳴和帝軍司所有人離開戰爭學院,暫時沒發現夜墨寒的小情緒。
“爹——”
慕驚雲踏步走來,望著沐鳳鳴離去的方向,說:“我瞧著沐將軍的臉色,怕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慕臨風搖扇道:“我估摸著又是她家人在作妖了。”
“慕四公子,此話何解?”楚月心情凝重地問。
慕臨風見楚月沒有喊自己小舅舅,撇了撇嘴,才正色道:“沐將軍的父母是好些年前遷來北洲的,她雖然和父母斷絕了關係,但那一家子的人實在是奇葩,所作所為令人作嘔,也不知怎麼生出了個這麼好的女兒。”
“既是斷絕了關係,還怎麼作妖?”楚月問。
“市井無賴,灑脫打滾,一哭二鬨三上吊,連披麻戴孝都能整出來。”
慕臨風冷笑:“畢竟是生身父母,打斷骨頭連著筋,再加上帝軍司中人,不可不儘孝道,沐將軍總不能砍死那一雙父母,那她在帝軍司的前程也就到頭了。正因為如此,那雙父母每隔三個月,就會去帝軍司大哭大鬨,非要在帝軍司要到點好物才會走。”
“他們在北洲?”
楚月眸底翻湧著血色的浪潮,連著開口的聲音都冷了下去。
“對,在北洲住著的府邸,不可謂不氣派,還鋪張浪費得很。”
慕臨風說:“這家人原姓是宋的,沐將軍是離家出走後,自己取了個沐姓,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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