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導師瞠目結舌,看得眼睛發直,仿佛石化成了雕塑般,一個個站在原地不動,表情一致,倒顯得幾分滑稽。
賀雄山還在抱著後邊的雲鬣,生怕雲鬣一劍把林梟劈了,卻完全地愣住。
這畫麵,怎麼和他們所想的不一樣?
怎麼反過來了?
“這……”
賀雄山嘴唇哆嗦了下,立即放開了抱住雲鬣的雙手,陰陽怪氣地說:“雲老弟,你還要揍人嗎?”
雲鬣以拳抵唇乾咳了幾聲,再捋了捋胡須,目光飄忽地看向彆處,用著為人師長的語氣來說:“這小輩之間,偶有切磋,是難免的事,就不要小題大做了,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樣兒。”
說到最後,雲鬣的語氣裡儘是鄙夷。
眾人:“???”
賀雄山的白眼都快要翻到了天上去,“雲老弟,做人不要太雙標。”
雲鬣老臉一紅,又捋了捋胡須,許是有些心虛,一不留心用重了力道,險些把胡須給揪下來。
權韜藥師乾笑:“看來我這丹藥還是有用途的。”隻不過用的對象不一樣,該療傷的不是葉楚月,反而是林梟。
但他也很疑惑,這一戰,按照武道常理來說,葉楚月必輸。
都知道上次武道台大比,葉楚月之所以勝之,靠的是渡劫。
這又不渡劫,也無輔佐神器,葉楚月又是怎麼做到的?
權韜和導師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反倒是楚月,聽見響動聲後,抬眸轉頭,看向了導師們。
楚月看見雲鬣,心中一暖,紅唇勾起燦爛的笑。
“葉師妹。”
南宮初從星門內走出,單手負於身後,藍袍如澄澈的深海,語氣嚴謹地訓斥:“都是同門師兄妹,點到為止,莫要壞了和氣。”
楚月輕笑了一聲,眸光落在南宮初的身上,“南宮師兄這看人下菜的本事,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過,有你什麼事嗎?”
南宮初麵不改色,“葉姑娘若想成為斬星榜二,等到武道台開啟時,挑戰林師兄即可,比試在即,學院的氛圍不容破壞。”
“南宮師兄這會兒開始當好人了?”
燕南姬戲謔地道:“林梟目中無人,逞強欺弱,你不聞不問,視若無睹,小師妹不過是見招拆招,到你嘴裡就是破壞學院的氛圍了?有你們這樣的人在,這神玄學院還有什麼氛圍可言?眼睛如果沒用的話,不如捐給需要的人吧。”
“燕師弟,怎麼和南宮師兄說話的?”有人質問。
燕南姬揮袖,滿麵怒氣,“怎麼?還要我跪下來磕個頭再把他送到墳塚去才能說?斬星是學院根基,斬星榜一如此作風,也配讓人喊一聲師兄?當初鬱師兄為斬星榜一時,可不是這般光景!”
燕南姬和花月痕很默契的踏步走到楚月身邊,一左一右護衛著。
燕南姬瞪目說道:“要怪就怪他林梟想要以強欺弱卻技不如人,怪他南宮初假仁假義道貌岸然!”
楚月淺笑了聲,頓時覺得火燒元神,也沒什麼痛的了,這斬星殿前,何止是暢快淋漓?
楚月在笑,但黑金火瞳卻濕潤了幾分,興許是有人陪伴,不離不棄!
“小師妹,師兄酷不酷?”燕南姬突地悄咪咪地湊過來問。
楚月:“……”突然間,想在這廝的天靈蓋上暴扣是怎麼回事?
花月痕看著楚月和燕南姬,削薄的唇彌漫出了寵溺的笑。
星門前的南宮初劍眉緊蹙,最終還是沉默。
鄧韻卻是忽視掉南宮初,走到楚月的身邊問:“楚月,你身上怎麼會有武尊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你服用了什麼嗎?”
鄧韻的話,叫所有的導師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武尊氣息的上麵,一雙雙眼睛裡寫滿了困惑,等待著楚月的解答。
楚月坦然一笑,風輕雲淡地道:“火燒元神,可短暫提升基礎的武體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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