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主深深凝望著楚月,怔了許久,才呼出一口氣,緩聲道:“逍遙東半城,定不負姑娘所望。姑娘身負重傷,接下來的事情不如就交給我等吧,姑娘還需療養傷口才好。”
其長子秦鐵牛,越發崇拜地望著楚月,眼裡仿佛能迸射出光來,看得楚月一陣頭皮發麻和惡寒。
楚月嘴角輕抽了下,旋即才麵朝秦城主等人:“諸位,告辭。”
說完,楚月單手抱著斷尾狐狸,另一隻手下意識地伸到了夜墨寒的掌中,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鑲嵌進了男人的指縫,貪婪的汲取著那份溫熱,輕嗅男人身上的冷香味。
一瞬間,仿佛所有的疲憊都已消儘。
“抱枕,我困。”
女孩睫翼微顫,不期然地望向了夜墨寒。
夜墨寒眸色深邃,掩下萬分的炙熱,將她攔腰抱起,寵溺而溫柔地垂眸望著她。
“我們回家。”
男人的聲音很低很低,如秋日的風,不經意穿堂而過。
他抱著心心念念的姑娘,姑娘抱著斷尾的狐狸。
男人清雅風華,踏碎滿地流光,走出了這是非之地。
十二護法和魔獸們緊隨其後,黑甲士兵為其開路!
楚月幾乎在落入溫暖懷抱的霎時,強撐著的身體和精神透支過度,眼皮沉重地闔上,沉沉地睡在了男人的懷裡。
夜墨寒默然不語,步入了殘陽樓。
最後,斷尾狐狸和諸多魔獸在後院滿含期待的乖巧等待。
夜墨寒抱著女孩走進彌漫著清香的屋內。
男人邁動修長筆直的雙腿,墨袍輕揚,繞過了屏風,將滿身傷痕的楚月放在床榻之上。
清晨的時刻,屋內屋外都是涼意正濃的風,總透著一股子的清寒。
夜墨寒隨手一揮,袖口霧色氤氳,便見稀罕的武道真氣,如同不要錢的白開水,釋放了滿屋。
不過瞬間而已,屋內就溫熱不已。
若讓修煉武道的那群老東西得知,這廝竟用旁人求之不得的真氣來烘暖屋子,隻怕會氣得嘔血耳,直罵暴殄天物!
卻說遠方的清遠宗,清遠宗主正與罪惡門主,一道飲酒作樂。
清遠宗主披著外袍從內屋走了出來,手裡端著酒杯,陰鷙地笑:“老兄,你這次送來的姑娘,身子太孱弱了,不如上回的,且還不識趣。”
罪惡門主摟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姑娘,笑道:“要我說,不是她們不行,是清遠兄你愈發雄風了。”
清遠宗主粗獷地大笑。
兩人談話的時候,已有侍衛走進內屋,抬出了幾名渾身青紫,血痕密布的女屍。
“清遠兄可是遠近聞名的一大善人,這些屍體可要處理乾淨,彆留半分痕跡。”
罪惡門主瞧了眼侍衛,說道:“喂給山下的野狼吧。”
“是。”
侍衛們畢恭畢敬的點頭,早已習以為常的抬著屍體離開。
罪惡門主懷裡的姑娘,麵色煞白如紙,突然跪下來流淚磕頭,“門主,你饒過我吧,我家中還有個年邁多病的奶奶,我不能死。”
“聒噪。”
罪惡門主眉頭一皺,掰斷了姑娘的脖頸。
清遠宗主見怪不怪,輕呷了一口酒水,估算了下時間,便道:“這會兒,柔兒他們應該拿到了血琉璃才對。”
“若能得到上古神農氏的傳承,又有上麵的照拂,你我二宗合盟,遲早會超越武神殿。”罪惡門主大笑道。
清遠宗主望了眼地上死去的姑娘,再道:“要我說,這些俗物無趣得很,聽說那葉楚月的骨頭很硬,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就是有福了。”
話音才落,大地陡然顫動,狂風呼嘯而過,刮開了所有的窗戶,肅殺之氣彌漫在天地四方。
“怎麼回事?”兩人對視了一眼。
“砰!”
一名帶劍侍衛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屋子裡,臉色煞白如紙,慌張地說:“宗主,不好了,聖域十軍降臨我宗……”
清遠宗主二人麵麵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帝尊的十支軍隊?何故來我清遠宗?”
清遠宗主頓感駭然。
旋即,他走了出去,望向密密麻麻的軍隊,以及空中填滿天穹的黑色靈鳥。
“聖域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遠宗主問道。
“你清遠宗千金,辱我聖域域後,咒我聖域小殿下,且與罪惡門做儘傷天害理之事,殘殺慕傾凰,謀害老伯公,你們不死,誰死?”
身穿盔甲的將軍站在靈鳥之上,一劍指天,居高臨下地俯瞰下來,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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